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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媒體快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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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關於中國的新聞自由之新聞和分析的月刊

第167期：2023年1月

本期內容：中國反清零抗爭，顯示確保網路自由開放將有助於中國的異議者。同時，COVID-19致命疫情再起，成了中國審查員的工作重點。2022年度回顧，將涵蓋政治宣傳、海外影響力，以及香港的發展。

本期標題

本期分析：本期分析：中國抗爭者和全球網路互相需要

本期新聞：

2022年度回顧：政治宣傳重點，透過脅迫而來的海外影響力，香港鎮壓

審查消息更新：COVID-19致命疫情，社群媒體新管制措施

逮捕與判刑：維吾爾族歌手被囚，詩人及妻子被判刑，反清零政策抗爭者被拘留

香港：北京推翻香港法院決定，群眾募資控制加嚴，美國科技公司面臨審查難題

中國之外：抖音涉及間諜案，部分YouTube網紅與中共關聯緊密，中俄政治宣傳合作

重點反制：中國青年對黨說不

未來看點

本月圖片：白紙運動

這張圖片取自臉書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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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日報」，圖中所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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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各地中國抗爭者舉起A4白紙，既抗議政府的「清零政策」，也抗議政府透過審查阻擋中國民眾在線上、線下自由表達意見。這一系列抗爭中，中國內外的網路使用者，也在社群媒體上分享圖片，全世界各地更都舉行了聲援遊行。公民日報在Instagr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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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上萬名追蹤者，這樣的頁面也協助分享新聞、相當具有創意的海報，以及給抗爭者的建議。（來源：公民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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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抗爭者和全球網路互相需要

確保網路自由開放，將有助於支持勇敢的中國抗爭者

作者：契恩．韋斯坦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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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代安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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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1月底，中國網路上充斥一片憤怒、哀悼以及不可置信。觸發這一切的，是發生在中國西方新疆自治區首府烏魯木齊的一場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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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場大火中，至少十人在一棟高樓中喪生，而嚴苛的防疫規則很可能限制了受害者和救援者的行動，新疆民眾──包含維吾爾族人在內──走上街頭抗議。

許多網路使用者繞過中國官方的審查機制（所謂的「防火長城」），在推特和Instagram等被封禁的平台上分享相關資訊。全國各地的人們參與了一場去中心化的運動，運動內部有並不互斥的不同訴求：為烏魯木齊受害者哀悼，要求解除當局清零政策下的嚴苛管控，以及抗議嚴格的政治控制，而這場運動，造就了數十年來對中國共產黨統治最公開的挑戰。

這樣的事件之所以令人訝異，主因之一在於，中國網路平台上能討論政治敏感議題的空間不但微小，而且持續萎縮──當局多年來的策略，就是要加強管控國內的網路公司，而網路空間緊縮正是這項策略的後果。中共當權者現正努力填補漏洞，防止近期這樣的活躍運動在未來再度重演，對此，國際社群應該竭盡所能，確保全球網路仍能提供空間，讓中國人民可以發聲表達異議。

向網路審查員說不

烏魯木齊大火後，儘管中國政府對網路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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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當嚴密高壓，公眾的憤怒仍然迅速爆發，並在社群媒體上廣泛傳播。通常，網路使用者如果分享被封禁的資訊，或者分享對當局的批評，就會面臨審查、騷擾，並被威嚇、終於沉默，但是，中國的各家網路平台，一開始難以應付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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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的大量影片和訊息──在疫情初期，李文亮醫師過世時，公眾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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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造成類似的狀況。

此外，在運動蔓延之際，中國用戶也使用有創意的方法規避審查。舉例而言，在微博上，人們透過「A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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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紙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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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hashtag聲援本次運動；這兩個hashtag所指的，是在這場運動中，抗爭者手持空白紙張，抗議政府對言論自由鋪天蓋地的控制。

而國內的人們不只在中國平台上與審查者週旋，也開始使用虛擬私人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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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PN），藉以觀看並分享不受審查的抗議相關資訊；虛擬私人網路這項工具，可以繞過防火長城，而在中國受到嚴格管制。由海外中國人所經營、頗受關注的推特帳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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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成為向更廣大網路世界傳播影片和照片的集散地；在Instagram上，本來只是用來張貼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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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頁面，也成為群眾共同提供運動相關資訊的空間。

不過，最終審查者還是找到了方法：用戶想出各種聰明而隱晦的hashtag，但也都一一開始被微博和其他平台封鎖；另外，中國的網路管制單位「國家互聯網信息辦公室」也命令社群媒體公司雇用更多審查者，專門聚焦在打壓關於反清零抗議的相關討論，並且清除用戶所張貼的、任何提及虛擬私人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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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內容。

加緊控制中國網路公司

儘管近期興起的異議，確實可能讓官員措手不及，但中共已經持續加強審查系統，防免長期可能出現的挑戰。近來，國家互聯網信息辦公室和其他管制單位，都加強了對於中國各家科技公司的管控──這些科技公司鉅額的財富和龐大的影響力，逐漸被中共視為對其權力集中的挑戰。相關單位借助財務及反壟斷等監管權力，公司只要被這些單位認為沒有充分跟隨政府的號令，就會被科以巨額罰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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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用程式也可能從網路商店中被下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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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作為懲罰。這樣的肅清，會使像反清零抗爭這樣的網路上動員，面臨從未曾有的困難。

中共當局也採取了一些行動，證明他們希望審查體系可以跟上科技的發展。舉例而言，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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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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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上路的管制，就將矛頭對準「向社群媒體使用者傳播內容或廣告的自動化系統」；新的管制要求中國網路平台發展出一套內容推薦系統，必須能排除「違法與不良信息」，堅持「主流價值」導向，並傳播「正能量」，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原則。本來，用戶雖然可能不會自己找到一些具批判性的內容，但演算法會讓這些內容來到用戶眼前；現在，演算法系統的設計，就將以避免這件事情為主要目標。

此外，還有一些管制的目標在於削弱匿名性，觸發寒蟬效應。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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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頒布的一道管制，要求中國社群媒體平台，對於所有在中國國內的網路用戶貼文，都要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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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所居住的省或市，而位於中國外之外的用戶，貼文上則會標註用戶所在的國家。微博在一則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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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解釋這項改變，聲稱有一些用戶偽裝成當地人、參與關於爭議議題的討論。

上個月實施的另外一系列管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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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人們能如何在其他人的貼文下留言，將使線上討論進一步受限。對於有留言權限的用戶，各家平台必須落實實名登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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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平台還必須對討論串採取新的內容管控措施；如果不遵從，最終可能導致平台關閉。過去，討論串是中國民眾少數可以交換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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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批評的空間，但這樣的機會也在萎縮當中。

在全球網路上保護中國異議

各個民主國家的政府，以及國際科技公司，為了支持勇敢發聲表達意見的中國抗爭者們，應該採取措施，確保人們能夠使用自由且開放的國際網路。

首先，各國政府應該加強支持研發可以繞過「防火長城」等審查系統的工具，尤其將重點放在做到對用戶友善，並且為高風險環境設計。此外，也應該開發相關計畫，讓公民社會組織能將這些工具送到需要的人手上。

此外，面對中共嘗試在國際層次上侵蝕全球網路，各民主國家應該予以反制（中共侵蝕網路的作為，自由之家的《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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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網上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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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有詳細說明）。中國外交官夥同與中國政府配合的公司，嘗試將他們「數位威權主義」的控制模式行銷給其他政府，並且展開遊說，希望能使「負責設定技術和其他標準」的多邊組織採行這套模式，中國的趙厚麟主政下的國際電信聯盟（International Telecommunication Union [ITU]）就是一例。

各國民主政府至少應該在多邊組織中發展出共同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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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堵數位威權主義的影響。網路自由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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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edom Online Coalition）聯合想法一致的政府，保護網際網路上的人權，像這樣的組織，就可以主導外交上的協調，對抗中國嘗試使全球網路裂解的嘗試。國際電信聯盟現在改由美國的多琳．保丹─馬丁（Doreen Bogdan-Martin）秘書長領導，也可以抵抗中國推行的政策。尤其值得關注的，是一些會根本改造「國際上不同網路如何連結、進而構成全球網際網路」的政策──假如華為對於「網際網路通訊協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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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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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新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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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模仿這項提案的其他提案）獲得採行，就會從根本上瓦解現有的連結方式。

第三，各間國際科技公司應該要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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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捍衛中國人民自由表達的權利，以及尋找並獲得可靠訊息的權利，尤其當抗爭發生時更該如此。在反清零的抗議中，自動化的中文機器人帳號成群結隊，掛上與抗爭有關的hashtag，海量張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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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情和伴遊廣告。雖然這樣的做法與先前一些國家支持的假資訊行動相仿，至今為止還沒有這個行動確實與政府相關的明確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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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特回應這波「訊息洪水」的速度緩慢，據報可能是因為推特公司近期大量裁員，傷及其整體對抗內容扭曲的能力。

服務國際受眾的科技公司必須維繫足夠能力，以回應可能危及平台是否仍然良善的威脅，這點事關重要。要做到這點，科技公司必須要確保專責「信任與安全」、「人權」和「各區域所需」的各團隊人事無虞，並且進一步投資這些團隊所需的內部基礎設施，讓這些團隊能夠彼此協調，回應中共操縱的嘗試。除此之外，各公司也應該展開創新，確保封閉國家中的用戶仍能以安全、保密的方式使用他們的產品，比如嵌入點對點加密，並且使用代理伺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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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xy servers）。

上千萬中國人從反清零抗議中看到的，是他們在線上和線下的集體發聲確實有力量。在十二月，面對公眾壓力，儘管許多嚴苛的防疫禁令直接與國家主席習近平相關聯，但政府仍放寬了許多嚴苛的防疫禁令。在中國，如自由之家的「異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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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呈現的，集體表達異議並不真的罕見，但這些抗議很少直接挑戰中央政府，而中共高層讓步則又更為少見。

國際社群能藉由確保全球網站自由且可用，為中國人民、乃至其他生活在威權政府的防火牆下的人民，提供建立團結、發起運動的工具，並藉著運動，挑戰那些讓他們無法享有各項基本自由的機制。

契恩．韋斯坦森是自由之家科技與民主的資深研究員。代安玲是自由之家中國、香港和台灣研究的資深研究員。

2022年回顧：政治宣傳重點，透過脅迫而來的海外影響力，香港鎮壓

奧運、烏克蘭、疫情、全國代表大會相關政治宣傳：2022年，中國政府的敘事包含正面宣傳中共的治理體系，並且攻訐批評者。年初，政府展開一波對2022北京冬季奧運的政治宣傳，慶祝這項賽事，宣揚中共在全球疫情中可以成功舉辦賽會；當局也利用這個機會，在國際聚光燈下讓網球名將彭帥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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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參與一場被嚴加控制的專訪；直至2023年，外界依然無法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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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帥，中國網路上也搜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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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名字。俄羅斯軍方入侵烏克蘭後，中國國有媒體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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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俄羅斯政府假訊息推波助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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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COVID-19，政治宣傳的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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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含在四月上海封城一片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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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宣稱習近平主導的嚴苛清零策略，是避免「重大生命損失」之所必須，也包含在抗議之後、各項防疫禁令被取消之際，低報真實的死亡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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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在醫院和火葬場無法應付需求的同時，忽視先前準備不足的問題。2022年，在第20次全國代表大會前，政治宣傳單位也努力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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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近平個人（習近平在這場大會中史無前例地正式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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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任）。十一月，前中共總書記江澤民過世後，《人民日報》也稱他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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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越領導人」，忽略江澤民增強對網路自由的限制，以及在他領導下的種種人權侵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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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共海外活動擴張：在這一年當中，中共脅迫性的措施，以及檯面下的手段，全部都有所擴張。在一些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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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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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當局等單位也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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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跨國鎮壓；美國方面的回應，包含若干起聯邦調查局（FBI）對鎮壓發動者的起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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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稍早，新聞集團（News Corporation）旗下報紙，揭露一起由與中國政府有關連的駭客在英美發動的網路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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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年度其他具脅迫性的作為，包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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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美國期中選舉的假訊息，以及對於女性新聞工作者的多起厭女攻擊。2022年9月，自由之家發布一份關於中共海外媒體影響力的完整報告，名為《北京的全球媒體影響力：威權擴充和民主的復原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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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描繪了全世界30國中中共如何嘗試發揮影響力，各個民主國家又如何發揮韌性、做出回應；研究者發現中共試圖發揮影響力的活動有增無減，在30個納入討論的國家中，這些活動的強度有16國被認為是「高」或「非常高」。

香港政治犯與審查增加：2022年1月，一名香港民眾因為張貼批評地方政府的海報，被香港法院以煽動罪宣判入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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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1967年來香港第一起煽動罪判決；之後，又有更多起煽動罪判決，包含一名呼「光復香港，時代革命」口號的廣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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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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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嘗試在北京奧運期間抗議的年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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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在自己的線上廣播節目談論政治的新聞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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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兩名在民主派抗議者的審判中鼓掌的旁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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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上言論也越來越可能入罪，幾起案件都獲得有罪判決，包含在臉書上貼文呼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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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天安門屠殺，以及呼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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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在2021年12月立法會選舉投空白票。香港的獨立媒體持續被迫害，法院開始審理《立場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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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數名《蘋果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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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層認罪。五月，強硬派的李家超被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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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新任特首，這明確代表北京有意持續在香港貫徹高壓手法。

審查消息更新：COVID-19致命疫情，社群媒體新管制措施

在「清零」政策結束後，審查者應對方式紊亂：十二月初，在歷史性的抗爭後，中國政府清零政策的一些重要措施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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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通報病例數也快速上升。政策轉向後數天，北京病例數增加，與此同時，微博展開對「北京疫情」此一關鍵字搜尋結果的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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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阻遏關於病毒對北京嚴峻影響的即時討論。同時，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也改變了COVID-19死亡案例的認定方式，造成案例低報，引發國際健康專家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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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4號起，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也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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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布每日案例數。根據洩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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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外國記者、未經核實的數則內部報告，12月1日至20日，中國感染COVID-19的人數估計達到2億5千萬人。同時，審查者對疫情相關訊息的掌控也遇到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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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宣傳部門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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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有媒體，必須將政策轉向描繪為一項有妥適計劃、並且有科學支持的決策，同時命令媒體減少報導負面新聞。1月5號，中國外交部宣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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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疫情形勢是可控的」。新浪、微信和網易等新聞平台上，討論個案數和死亡案例數的文章與評論都迅速被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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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島，一名衛生高級官員在受訪時，提到青島每日新增五十萬例COVID-19染疫者，該場訪問被黨營媒體壓下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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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篇完稿時，調查媒體《財新》上，一則討論醫院中「由COVID造成的混亂」的英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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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在線上，但另一篇刊登在國家支持的英文媒體《第六聲》的文章，討論大眾對於疫情死亡人數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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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已經被撤下。網路使用者批評一些媒體年底回顧，強調正向、積極的故事，根本與現實脫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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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也提到，網易以「一般人在2022年封控與清零政策下面對的困難」為主題，發布了一則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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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廣傳，但是卻被微博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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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興科技面對審查管制：12月15日，一項關於關於網路評論的管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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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效，這項管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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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2017年的一系列規定。這則更新釐清了網路服務提供商（ISP）與運營商的責任，要求平台運營商成立專責的內容審核團隊（許多經營者早已這麼做），並且規定平台違規的具體懲罰措施，包含警告、罰鍰、停止評論服務，甚至停止整個平台的運作。政府持續希望能控制新興的、可供公眾參與之用的網路空間（比如實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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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管制正是這種控制的一部份；與此同時，「負面」（但不違法）和「違法」內容間的界線也持續被模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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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相關地，11月25日，中國網路管制單位也發布了新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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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制深度合成（或「深度偽造」）科技，於1月10日生效；管制單位的要求，包含命令深度合成科技提供者與使用者，都必須明確標註所有被改造的內容，並使得這些內容可受追蹤；這些規則雖然是以應對假訊息、防止科技被濫用為主要目標，但這些規則也要求深度合成科技提供者符合當地法規，而所謂的當地法規就包含國安相關要求，也要求科技提供者必須堅持「正確的政治方向、輿論導向」。分析家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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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回應新科技帶來的「內容審核」議題，相關法律確實開了先河，但在此同時，線上的管制也因此更為嚴密。

逮捕與判刑：維吾爾族歌手被囚，詩人及妻子被判刑，反清零政策抗爭者被拘留

維吾爾族歌手被判刑11年：12月2日，維權網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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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阿布拉江•阿尤普被判刑入獄11年，罪名未知；分析家懷疑，這名藝名AJ的知名歌手之所以被判入獄，是報復他在2017年時接受英國廣播公司（BBC）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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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達希望他的音樂能建立漢人和維吾爾族人間的橋梁。和田市當局最初在2018年拘禁他，並將他關在再教育營中。海外維吾爾族人權倡議者譴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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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判決，認為其用意在於「壓制維吾爾人的文化表達」。

詩人王藏與妻子王利芹被判刑：12月間，詩人王藏和其妻子王利芹被判刑的消息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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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判日為11月11日，王藏被判刑4年，王利芹2年半，兩人都堅持將上訴；他們的罪名是「煽動顛覆國家政權」，這是為了報復王藏的公開發言、媒體訪問、詩作和表演，而王利芹似乎只是因為與丈夫結婚並支持其自由表達而獲罪。兩人是在2020年5、6月被拘留，審判則是2021年12月才開始；兩人的律師中，有其中一人在審判中被剝奪律師資格。

倡議者因在媒體上發表文章而被監禁：12月30日，社運人士歐彪峰被湖南一間法院判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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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罪名為「煽動顛覆國家政權」；歐彪峰於2020年12月被拘留，並因為在《蘋果日報》、《明報》上發表文章，並且為非政府組織「權利運動」網站做編輯，相關收入被當局稱為「非法所得」，因而被要求繳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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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00人民幣（美金10,300元）。歐彪峰也運用他的推特帳號和其他管道，公開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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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被迫害的人權捍衛者，因此被警方盯上。

反清零政策抗議者被拘、失蹤：11月24日起，中國各地展開反對政府清零政策的抗議，若干名參與者被警方拘留，或者因警方而失蹤。根據一個非政府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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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出，至少有17位抗議者在抗議場合或住處被捕後失蹤，主要發生在上海，但深圳、成都和其他都市也有類似情形。在廣州，警方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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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25歲的抗議者至少九天，並且以疫情為由，不將其移送看守所，使得她無法與律師會面，家人也無法與之聯絡。據報，多數的抗議者被拘留時間在24小時以內，但也有若干人被拘數天；至少有兩名抗議者因涉嫌「尋釁滋事罪」被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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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罪名常用於言論自由相關案件。抗議者包含漢人學生、藏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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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吾爾族和其他少數民族，這顯示人們對政府的憤怒相當深。警方動用中國嚴密的監控體系，包含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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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數據追蹤抗議者，並且監控社群媒體上的訊息紀錄，再進一步聯絡在抗議場合附近出沒的人，或者曾張貼支持抗議訊息的用戶，以威脅他們。

香港：北京推翻香港法院裁定，群眾募資控制加嚴，美國科技公司面臨審查難題

北京推翻香港法院關於海外律師的裁定：12月30日，中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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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香港國安法的釋法，表示法院必須向行政長官或維護國家安全委員會取得同意，才能允許海外律師擔任涉及的國安案件訴訟代理人。特區終審法院原先駁回香港政府上訴申請，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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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日報》創辦人、異議人士黎智英可以請一名英國律師為其辯護；法院駁回後，香港特首李家超提出釋法。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的決定，讓北京可以推翻香港本地法院的決定，嚴重侵蝕了香港的法治。過去，這樣的介入相當有限，在2020年國安法施行前，在1997到2016年間，人大釋法只發生五次。

群眾募資相關管制：香港財經事務及庫務局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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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成立「眾籌事務辦公室」，管制群眾募資。在2019-20抗疫期間，香港民眾發起群眾募資，以支持被捕的抗議者，或者自救，或者協助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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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當局後來以洗錢罪名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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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運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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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規定下，個人或組織必須向「眾籌事務辦公室」申請，才能發起群眾募資，而申請案的審查標準，將包含是否可能有害於「國家安全」。

應用程式審查嚴峻，虛擬個人網路封禁：12月發布的一篇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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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以應用程式無法使用的比率觀察，香港的蘋果商店高居第三，僅低於俄羅斯和中國，原因可能出於直接的審查，也可能出於自我審查。根據「蘋果審查」（AppleCensorship）此一團體的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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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安法實施以來，有53個虛擬個人網路無法繼續在香港使用。

Google拒絕配合政府要求，審查抗爭歌曲：12月15日，Google表示無意配合政府審查抗爭歌曲〈願榮光歸香港〉的工作，不會為此操縱排序頁面的演算法。香港官員在中國外交部的支持下，譴責Google的立場。而在Google拒絕退縮的同時，政府正在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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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提出新的網路安全法規，新法可能使得外國公司受到更嚴格的控制。近來，幾場運動賽事中都出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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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放了〈願榮光歸香港〉。

關於國安法的教師準則：香港教育局於12月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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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師專業操守指引》，要求教師對國家安全有「正確」認識。2019年，許多學生參與民主抗爭，有些學生獲得教師的首肯、支持，自此之後，教師就成為政府控制的重要對象。教師被禁止教導「意識不良」的內容，不應煽惑學生發表「違反社會秩序」的言論，並被要求向校方舉報可能的違法活動。

中國之外：抖音涉及間諜案，部分YouTube網紅與中共關聯緊密，中俄政治宣傳合作

抖音間諜活動被披露之後，國際上回應日漸增強：12月底，在數度否認後，字節跳動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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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曾透過抖音監控數名當時在Buzzfeed任職的新聞工作者。被監控的新聞工作者曾發表文章，文中針對抖音用戶隱私和內容管理等問題，提出一系列對字節跳動的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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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節跳動公司對於本案和其他爭議的說明，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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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服美國政策制定者，使政策制定者相信字節跳動真的獨立於北京當局。在抖音與美國外資投資委員會持續三年期的協商之際，美國國會於12月底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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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政府器材使用抖音；截至1月10日，已有超過20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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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也宣布了類似的禁令。全球各國的立法者也開始處理抖音可能的國安威脅，11月24日，澳洲參議院重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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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國勢力透過社群媒體遂行干預」的委員會，並宣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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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員會的工作重點，將聚焦在來自威權國家的應用程式，包含抖音和微信。12月中，台灣的大陸事務委員會也將對字節跳動台灣公司展開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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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台灣的國安局稍早也指稱北京藉著抖音執行「認知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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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際特赦組織加拿大分部被駭：12月5日，國際特赦組織加拿大分部，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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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遭受網路攻擊，他們認定攻擊是受中國政府的資助。據報導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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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攻擊意圖取得的資訊，是關於國際特赦組織對中國和香港的工作，包含關於幾位重要的中國抗議者的資訊。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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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系列可能與中國政府有關聯的網路攻擊，都以關注中國人權侵害的組織為目標，這場攻擊是當中最新的一波。

跨國打壓案件更新：12月14日，警方以跟騷罪為由，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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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中國國民；這名中國國民是波士頓柏克理音樂學院的學生，據指控，他威脅、騷擾的對象，在十月張貼了一張聲援中國民主運動的傳單。另外，一名佛羅里達州的前任獄警就兩項指控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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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控在美國各地參與對中國異議人士的跟騷和恐嚇，因此在去年被捕。威權政體在境外針對異議份子和批評者的作為，引發世界各國的政府越來越強的關注：12月7日，美國眾議院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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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跨國鎮壓法》（Stop Transnational Repression Act）；英國的政策制訂者和研究者也提出一些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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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在提升民主韌性。

新研究分析網紅在中共政治宣傳中的角色：《日本經濟新聞》分析指出，中國社群媒體上，民族主義網路使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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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十年越來越受到關注，這個趨勢背後的原因，是國家不但支持這些用戶，也審查更為溫和的聲音。而這些極端愛國者的訊息不僅越來越占主導性，而且越趨極端，在此之際，甚至還能影響政府決策。YouTube在中國遭到封禁，但澳大利亞戰略政策研究所（Australian Strategic Policy Institute [ASPI]）也披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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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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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Tube上的網紅創立熱門頻道，觸及包含維吾爾文化等主題，而這些網紅也與中共的宣傳機器關係緊密；這些網紅與國際上的網紅經紀公司合作，規避國內網路封鎖，並透過內容在海外獲利。在這個生態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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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親中共的影片製作者可以推送正向的內容，淹沒對中共侵害人權的批評，並從美國社群媒體平台的收入模式漏洞中獲利。

中俄政治宣傳合作細節外洩：2021年7月，中俄雙方簽訂政治宣傳合作的協議，在12月被外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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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中俄宣傳人員之間媒體合作擴張」提供了難得的證據。這份文件中，俄羅斯媒體同意播送中國領導人的訪問。2022年初，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後，中國國有媒體也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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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俄羅斯的假訊息──「在意識形態上反擊」美國和其烏克蘭與俄羅斯盟友，成為兩國之間日漸共享的目標。



成功反制：中國青年對黨說不

2022年，對於中共清零政策的不滿已經醞釀多月。過去三年以來，中國人民的日常生活，面對越來越具侵犯性的威權控制，經濟也受到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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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多年輕人的未來也因而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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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苛的清零政策下，封城措施使得連在富有城市如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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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都必須挨餓，更有人因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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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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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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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死。十月，負責上海嚴苛且漫長封控的市委書記李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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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拔擢到全國第二把手的位置，更強化了深刻的民怨。

在北京，孤身一人的「四通橋勇士」，終於將人們的不滿透過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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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露出來：「不要核酸要吃飯；不要封控要自由；不要謊言要尊嚴（…）不做奴才做公民」；這段話在全世界各地都能看見，在中國的洗手間形諸塗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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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大洲的大學公佈欄上被人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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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香港的立法會大樓牆面上被人張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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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24日烏魯木齊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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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名維吾爾人死亡，人們認為他們是死於不合比例的封控措施；此後，中國的抗爭越演越烈，在這些抗爭中，中國的學生和年輕人打了先鋒。《端傳媒》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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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1月24日至27日106場在中國各大學的抗爭，南京傳媒學院是第一批發生抗爭的校園，學生自發性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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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紙，這個做法傳播開來，成為這場抗爭運動的標誌，學生們也唱起了中國國歌，代表愛國而非愛黨，唱著「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11月26日，上海烏魯木齊路上，兩名復旦大學的教授，站在學生和一列警察前。（來源：@RealBei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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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由年輕人主導的運動下，許多原先不關心政治的人，也愈發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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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迫害維吾爾族人和香港人的事實，他們更認識到，這些控制的機制也可以用在中產階級漢人之上。許多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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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抗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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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將這場運動、這個世代，與1989年的學生運動相比。

未來看點:

中國外交部人事異動：12月30日，原任中國駐美大使的秦剛，被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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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外交部長（國家職位）；前任外交部長王毅，被任命為政治局委員，主導外交政策，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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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最高外交官員。同時，以「戰狼外交」策略聞名的前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被降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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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個重要性較低的部門。值得關注：秦剛如何處理外交關係，不過，中國政府不太可能改變其強硬的外交風格，畢竟「戰狼」政策與習近平緊密相關，而秦剛也是執行者之一。

外國企業的頁面受到出自民族主義的審查：1月4日，微博執行長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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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索尼的官方微博遭到禁言；該公司10月的一篇貼文，被民族主義的網路使用者詮釋為暗指一名死於韓戰的中國士兵，據傳，這次禁言是數個月後對這則貼文的處罰。（該則貼文中，一隻狗藏身一堆葉子中，圖上並且有一句毛澤東的話，民族主義者認為該則貼文侮辱戰爭期間被燒死的中國士兵邱少雲。）值得關注：極端民族主義的網路使用者，將對各公司和政府單位施加壓力，外國公司可能會因此進一步受限，無法跟中國民眾在網路上互動。

香港媒體過去的貼文被抹去：1月4號，獨立中文數位媒體《眾新聞》將線上內容全數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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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含網頁、推特貼文、臉書和Instagram頁面，這發生在《眾新聞》宣布關閉恰恰一年之後。值得關注：在叛亂和國安法追訴的威脅下，有《立場新聞》和《蘋果日報》等案例在先，媒體和個人為了回應威脅，香港媒體先前的內容將持續被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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