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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媒体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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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关于中国的新闻自由之新闻和分析的月刊

第168期：2023年2月

本期内容：北京的审查员可能如何形塑人工智能生成内容的未来，中国官员低估COVID-19死亡人数，以及政府增加对顶尖科技公司的持股。同时，香港民主派47人的审判开始，而在埃塞俄比亚、巴西、澳大利亚和台湾，都发生与中国媒体影响力有关的事件。

本期标题

本期分析：北京的审查员，可能形塑人工智能生成内容的未来

本期新闻：

审查消息更新：COVID-19死亡人数，阿里巴巴＂金股权＂，苹果下架社群媒体应用程序

国营媒体与网友叙事对照：间谍气球，李文亮纪念，一名学生之死

监禁：中国警方锁定防疫措施抗争者，新疆被拘禁者数据库公开，书店老板的妻子被禁止出境

香港：民主派人士受审，煽动罪案件更新，电视台将宣传《国安法》，外国科技业者受审查

中国之外：埃塞俄比亚推特活动，台湾数据外泄，中国应用程序的全球传播，监控科技出口引发关切

成功反制：广传的推特帖子道出政治犯的苦难

未来看点

本月图片：白纸运动



这幅漫画是由现居澳大利亚的中国艺术家巴丢草创作，发表于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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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的背景是《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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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导英国外交及联邦事务部有意于二月中会晤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主席艾尔肯．吐尼亚孜。美国政府已经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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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尼亚孜，原因是他参与对维吾尔族和其他新疆少数民族的人权侵害。巴丢草的漫画画出一名英国官员与吐尼亚孜一同用茶，象征此举淡化维吾尔族人权危机。在英国国会议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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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人权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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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强力抗议下，吐尼亚孜已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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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访问。（图片来源：巴丢草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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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的审查员，可能形塑人工智能生成内容的未来

当人工智能遇上中国政权的信息控制，足以扭曲国际信息流通

作者：莎拉．库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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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GPT是以人工智能驱动的聊天机器人，由美国公司OpenAI制作，才上线数个月，就已经吸引上千万名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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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线之后，这项技术的一个版本，也已经整合进微软搜索引擎微软必应（Bing）的有限预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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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现在，许多科技作家开始猜测，人工智能辅助的搜索引擎，可能会如何影响美国科技巨头谷歌和微软之间的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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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采用ChatGPT之快速，也代表着一个更大的趋势：虽说人工智能的工具在近年来已经愈趋热门，但有人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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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2023年起，人工智能将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更加醒目。

而任何人若要检验人工智能的设计、运用和影响，就必须认真考虑中国的情况。在中国，人工智能驱动的工具，已经广被用于监控与政治有关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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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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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以及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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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而科技公司在中国共产党的要求下所开发的各种新作法，随着全世界进入人工智能整合的新阶段，都可能影响中国以外的网络用户、政策制定者和各家公司。

在新的一年，以下这几项关乎人工智能与中国的情势，值得特别关注：

1. 关乎在中国「人工智能生成内容」本身的审查

算法工具在训练时使用的数据，会直接影响算法工具本身；因此，对于政治、社会与宗教议题，中国既然有言论审查，中国的人工智能生成内容，就几乎必然会受到这些审查的影响──已有证据显示，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

中国的信息既被严格审查，又充斥政府宣传，因此，如果机器学习工具的信息来源，受限于中国所谓的防火长城，那么，中国信息的各种遗漏与偏误，都将反映在这项工具的产出之上。举例而言，罗伯兹（Margaret Roberts）和杨（Eddie Yang）在2021年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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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以百度百科条目训练的自然语言处理算法，其产出内容的观点，会不同于以全球性、未经审查的中文维基百科训练的算法。以全球数据训练的算法，会以正面的方式分析＂选举＂、＂民主＂等词汇，或者将之与＂稳定＂等名词联结；相对地，以百度百科训练的算法，则会正面评估＂监控＂、＂中国共产党＂等词汇，而＂民主＂等单词反而会与＂混乱＂这样的负面词汇连结。

此外，人类也可能在机器产生内容之后再行干预，进而也造成人工智能系统内含有言论审查。中国科技巨头百度的文字图像生成工具ERNIE-ViL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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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上线，异议艺术家巴丢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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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他用户就马上发现当中的错漏与人为操纵，而一篇九月在《麻省理工科技评论》上发表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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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描绘出审查的部分轮廓：没有关于天安门的图像，没有中国的领导人们，也没有＂革命＂或＂翻墙＂（比喻使用反审查工具浏览被封锁的网站）等词汇。

百度表示ERNIE-ViLG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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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来自全球，并非只使用中国的信息。这意味着，这项工具目前被观察到的各种审查与遗漏，起因必然是开发者主动为之，以符合政府管制和公司政策──关于审查，政府和中国共产党已经有详尽的规则和指引，而中国的科技与社群媒体公司又各自有专属的黑名单，以及实际上执行审查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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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不同公司的人工智能工具之间的差异，日后可能会更加明显。

2. 中国聊天机器人的管理

世界各国的人们试验着ChatGPT可以如何使用，但在此同时，中国用户却不能完整使用该工具。虽然ChatGPT尚未被防火长城封锁，但注册时用户需要提供电话号码，只有部分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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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电话号码可以使用，而中国不在其中。因此，中国网络上出现各种不同的变通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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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仿冒品，有些确实有用，有些则不然，而且许多需要付费；而据报，在2月10日前后，腾讯的微信平台和阿里巴巴的淘宝市场上，相关的链结已经停止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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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同时，许多中国本地开发、以人工智能为基础的项目，也正在研发当中，预估将于今年提供公众使用。举例而言，百度的＂文心一言＂据报将于下个月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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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由于百度的搜索引擎受到相当严格的审查，研究又已经发现，其所开发的人工智能文图生成工具也有审查的痕迹，因此可以想见，百度聊天机器人所给出的内容，应该也会充斥着言论审查和其他的操纵。ChatYuan则是另一个人工智能聊天工具人，已经在腾讯的微信系统中运作，是一个小型的程序，而ChatYuan的创办人已经向记者承认，ChatYuan会＂过滤特定关键词＂，而且相较于国外的状况，审查的层次也可能有更多层次。此外，人们已经发现，前文所提及的一些ChatGPT仿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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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回避在中国被认为政治上敏感的主题。

然而，即使一个聊天机器人在名义上有受到审查，仍然可能产出无法预测的后果。据报导指出，文心一言的训练数据来自全球，因此，用户可以注意机器人是否将会＂无心失言＂，抵触中共的偏好。有一些假信息研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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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ChatGPT从中共的角度，或者从广为人知的阴谋论者的角度写出文章，藉此得到令人不安的产出，用户可以用类似的方法，尝试反击中国的聊天机器人：如果有用户要文心一言从异议人士或维权律师（比如刘晓波或高智晟）的角度，或者从习近平的党内敌人如薄熙来的角度，讨论民主、中国宪法或习近平，文心一言会如何回答呢？而中国的网络用户需要实名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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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聊天机器人产生的结果违反中国政府的审查规范，公司和用户可能面临怎样的处罚呢？

3. 中国审查对全球人工智能生成内容的影响

中国是全世界网络用户最多的国家，也有最多的中文使用者，这带来了一些重要的问题：中国庞大但又受到严格审查的信息，将如何在全球层次上影响人工智能生成的内容，尤其是中文的内容？以所有可用的中文内容训练出的人工智能工具，是否会隐隐带着有利于中国的偏误，并且反映在内容上？

微软必应（Bing）是第一个将ChatGPT和对话式人工智能整合进搜索技术的全球性搜索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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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先前，微软也曾有不良纪录，让中国版本内的审查，影响到全球性的搜索功能。2021年12月，加拿大研究团队「公民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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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tizen Lab）测试微软必应（Bing）的自动搜索建议，发现北美用户的中文搜索结果有审查的痕迹，达到统计上显著，甚至在美国的英文搜索结果也出现这样的状况。我们并不清楚这个现象背后，究竟是由那些因素造成，而微软也宣称这背后的错误配置已被修复，但公民实验室发现，截至2022年5月，一些异常现象仍然存在；研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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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报告最后警告：＂微软或任何其他公司，不太可能可以一方面对某群用户经营有益于言论自由的平台，却对另一群用户强力执行政治性审查。＂

微软持续在中国经营审查版的微软必应（Bing），这使得微软的状况确实独特，但谷歌和其他全球性的搜索引擎，仍可能面对北京言论审查的某种外溢效应，甚至受到支持中共的行动者有意操纵。去年，有研究者指出，对于＂新疆＂等搜索关键词，以及COVID-19起源的阴谋论，北京方面有能力在谷歌新闻和YouTube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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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让中国政府制作的内容声量更大。在加入人工智能聊天机器人后，搜索引擎的功能究竟会更容易被操纵，还是更不容易，我们还无从得知。

4. 北京运用人工智能制造全球性假讯息

在假讯息方面，相较于俄罗斯，中共及其附庸算是后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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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从2018年开始，已经有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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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账号群体传播谣言，或刻意为中国政府制作的内容提升声量。虽然至今为止，这些作为的效果仍然有限，但研究者不断发现各种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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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出他们正在从事实验、加强适应，策略也越趋繁复；我们可以预期，亲北京的行动者未来将会能够运用人工智能科技，并将其用于在全球散布假讯息。

最近，NewsGu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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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公司的研究者探讨了这可能的样貌，研究者请ChatGPT以中国或中共官员的角度，回应”新疆维吾尔族人被大规模拘禁”或”COVID-19源于美国的阴谋论”等主题，产出的结果与中共的宣传高度相似，而且语调彷佛权威，但并未引述任何数据源。研究者指出，一般用户就这些主题发问时，得到的结果应会更为公允，但这场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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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们，立意不良的行动者可以运用这项科技”使其力量倍增，在全世界散布有害的虚假故事”。

这项威胁并非只是假想而已，网络安全公司Graphi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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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发布报告，指出一项与中国政权有关的假讯息活动，已经运用了由人工智能生成的假造人像；Graphika指出，这是国家行动者使用这项科技的第一起案例。这波活动使用了虚构的媒体《狼新闻》（Wolf News），主播有男有女，”报导”与中共宣传叙事相符的新闻，主题包含美国的枪枝暴力问题以及美中关系；这些影片进一步由一些被称为”垃圾邮件龙”（Spamouflage）的账号群组转发，这个群组与中国有关，Graphika已经追踪多年，已经披露其为亲中共假消息的常见来源。Graphika表示，研究者本来以为这些主播是拿钱办事，但后来追踪来源，发现来自一个贩卖商用人工智能生成假人像的英国网站，其服务通常是用于广告。

这些影片的观赏数偏低，而且英文使用有严重错误，但Graphika指出，若能结合”假人像影片”与”更好的脚本”，可以带来更有说服力、更有效的内容，而更好的脚本则可以由ChatGPT这样的自然语言系统生成。

亟需公开透明

中国的审查体系最大的特色就在于不透明，我们对于审查机器如何运作的理解，多半来自外泄的审查指示、前员工的证言、现任员工向媒体匿名陈述，以及前文引用的那一类外部研究与调查。许多国际科技公司的透明度已经有限，但中国的科技公司，对于其产品和服务（包含人工智能生成的应用）如何运作、内容又如何受到控管，通常更加不公开，比如，百度的ERNIE-ViLG文图生成器，并未公开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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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控管政策，而DALL-E和Stable Diffusion这两个国际性的文图生成器则有。

既然人工智能明显可能被滥用，向中国科技公司施压，要求更为公开透明，都将会是对使用者有利的作为；这些公司在国际上的竞争者，在研发和运用新的人工智能生成工具时，应该将强而有力的人权相关原则纳入考虑，并且设下透明与可课责性的国际高标准。在此同时，我们也相当需要各种独立调查和严谨测试，来侦测并了解亲中共的内容操纵，藉以让用户得到相关信息，并且协助创造对「表达自由」和「讯息多元性」的保护机制。

而这些努力，也很可能仰赖人工智能科技的协助──这或许告诉我们，时代真的不一样了。

莎拉.库克是自由之家中国、香港和台湾的资深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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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查消息更新：COVID-19死亡人数，阿里巴巴＂金股权＂，苹果下架社群媒体应用程序

低报COVID-19死亡人数：12月，中共官员放弃清零政策之后，COVID-19快速在中国蔓延，部分专家和地方官员估计，截至2月初，可能已经有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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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90%的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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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疫。关于大规模死亡的消息，特别是高龄人口死亡的讯息，在国际新闻、社群媒体和中国居民与海外亲戚的对话中快速传播，但是，官方宣布的死亡人数仍低到让人无法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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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2月9号只有83,15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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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专家和传染病学家表示这个数字是严重低估，世界卫生组织（WHO）也对低报表示关切。《纽约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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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New York Times）引述不同学术研究，运用四种不同方法估计死亡人数，估计值都在一百万至一百五十万之间。低报背后的原因，除了官方对于＂COVID-19致死＂的定义狭窄之外，还有官方积极的言论审查和混淆视听：据报，至少有九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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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公布火葬场的季度统计数字，而1月17号，路透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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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报导，多座医院的医师，都被要求避免在死亡证明书上将COVID-19列为死因。至于在线，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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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公告，从1月17日开始，实施长达一个月的＂2023年春节网络环境整治＂；在公告中的其中一项规定，要求打击关于疫情的＂虚假信息＂，包含＂春节期间关于病毒的个人经验＂。美国媒体《中国数字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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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导，微信上原有一篇文章，写到山东省乡村地区用于悼亡的纸马缺货，该篇文章已被删除。在言论审查下，发现中国COVID-19的真实死亡人数或许是不可能的，而这样的不确定性有利于中共领导高层，毕竟国营媒体对于美国和其他民主国家的死亡人数曾经大幅报导，将其视为管制失当与国家衰败的表征。

中国购买阿里巴巴和其他科技公司的＂黄金股＂：一月初，中国政府辖下一个单位，购买了中国电商巨头阿里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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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间子公司的股份，其中一间子公司负责优酷（网络影片串流服务）以及UC（浏览器）；合约也让该单位指派了一名董事，名为Zhou Mo （周默），其姓名与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一名官员吻合。这场交易反映了2015年来的大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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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党政机构近年来购买了多间科技巨头的＂黄金股＂，尤其注重旗下有社群媒体平台的公司，比如新浪微博和短影片分享软件酷爱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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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所谓黄金股通常只是1%的股权，但却能有超乎比例的影响力，通常包含可以指派一名董事，并对关键决策（如由谁负责言论审查和内容管制）有否决权；根据《财经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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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ancial Times）取得的公司文件和规章，字节跳动在北京的一间子公司，就出现了这样的状况。据报导指出，政府也在协商以类似的方式入股腾讯，而腾讯旗下的产品，就包含无孔不入的微信和广为流行的QQ电邮服务。部分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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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出，扩张黄金股背后，可能是为了能增强控制与政令执行（特别是针对内容），而不必动用近年来震撼产业的巨额罚款与监管。

苹果下架社群软件Damus：新社群软件Damus于中国和世界各国上架两天之后，苹果就依照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的命令将其下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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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日，Damus的推特账号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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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贴出下架通知，并且写到＂来得真快＂。这个新软件提供去中心化的平台，让用户可以不用输入姓名、电话号码或任何身分证明就能创建账户；在中国，绝大多数的网络上活动，都要求用户实名登记，Damus所提供的高匿名性，因此在中国相当少见。在Damus上，用户彼此之间，是透过加密的＂接力＂网络沟通，而非透过中心化的服务器，使得全面封锁该平台相当困难。Damus快速吸引了许多寻求不受审查平台的中国用户们──在下架前一天，Damus于下载数排行榜上，从第54名跃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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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21名。虽然该软件在应用程序商店已被移除，但已经下载的中国用户回报该软件仍可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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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营媒体与网友叙事对照：间谍气球，纪念李文亮，一名学生之死

气球被控为间谍用途，相关网络评论由审查员和宣传部门主导：2月4日，美国政府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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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气球，美方指控中国使用该颗气球从事间谍活动；在射落气球之前，美方已经追踪该颗气球在北美上空的飞行轨迹多日。美方对该颗气球的应对措施，包含取消一场高级官员原定前往北京从事的外交访问，并全票通过谴责中国对美监控的决议，也快速对多家中国航空公司展开制裁。虽然这起事件在国际上广受讨论，而且后续还出现其他报导，指出有其他用途不明的航空器，但是，在中国的网络上，对于这起事件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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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而且许多只是轻松带过。在中国网络上，一些幽默的标签（hashtag）快速成为热门话题，也有热门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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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此事联结到近期流行的电影，或者农历新年的庆祝活动。有一些帖子则较为严肃地讨论此事，论及其对已经高度紧张的中美双边关系可能有何影响，其中部分帖子被审查、撤除。网络用户观察到，关于＂间谍气球＂的搜寻结果，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受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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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会出现政府同意的结果。中国政府对气球一事，一开始罕见地表达＂遗憾＂，但紧接着就开始坚称气球只是＂民用无人飞艇＂，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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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方对其反应过度；国营媒体也跟随外交部的说词，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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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方的反应＂歇斯底里＂，以之＂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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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不是一个负责任的国际行动者。此外，有趣的是，政府发言人和国营媒体也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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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方在中国领土从事监控；中方虽然持续反驳关于间谍活动的各种指控，但他们这样的作法，看来是为了正当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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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身被指控从事的作为，或者是提出相对应的指控。

网民维护李文亮在线纪念：去年年底，在中国政府突然取消清零政策下，公共卫生健康状况陷于不确定当中，在此之际，网民在李文亮医师最终的微博帖子下，集体维护了一道＂哭墙＂。2019年12月，李文亮医师警告同事有新型冠状病毒出现，之后便被当局要求禁声。2020年2月6日，李医师死于COVID-19，在此之后，该帖子就成为政府防疫措施批评者和言论自由提倡者的虚拟纪念处。今年，在李医师的忌日，到该帖子留言的人们，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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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的染疫与死亡潮，并提出希望疫情相关限制可以取消，也向李医师保证他不会被遗忘。在世界各大城市，包含波士顿、悉尼、柏林、东京、斯图加特和华盛顿特区，都有民众集结悼念李医师，并支持中国的言论自由；在纽约，中央公园一张长凳上的一块纪念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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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怀念李医师的人们聚集的地方。

一名学生之死，引发关于年轻人心理健康危机的公众讨论，以及对政府叙事的怀疑：江西省一名15岁的寄宿学校学生胡鑫宇，遗体在1月28日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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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他被通报失踪超过一百天之后，遗体发现地点在学校附近。警方判定胡鑫宇死于自杀，但官方公布的细节，并未使得人们停止对此案作更多揣测，而其中一些兜不拢的地方，更让人们担忧胡鑫宇可能遭到谋杀。关于此案的标签获得超过十亿的浏览量。本案所凸显的，一方面是人们对中国年轻人心理健康危机的讨论，另一方面则是对于官方普遍的不信任。官方为胡鑫宇之死调查所举办的新闻发布会，照本宣科、无比僵硬，官员只让国家控制的媒体记者提问，引发网络上大量抨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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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胡鑫宇之死，也使得＂失踪案件有所增多＂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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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讨论的话题。中共喉舌《人民日报》呼吁人们停止对胡鑫宇的死因再做揣测，微博也宣布清理了关于本案＂超过3,500则违法内容＂，并封锁或删除了数十个账户。

监禁：中国警方锁定疫情中的抗争者，新疆被拘禁者数据库公开，书店老板的妻子被禁止出境

反清零抗争后，数十人被捕：11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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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各城市中，人们为了纪念新疆乌鲁木齐的死者，举行多起守夜与抗争──乌鲁木齐多人死于火灾，但他们之所以会死亡，主因是严苛防疫政策下对人们行动的限制。当时，抗议者要求取消清零政策，也有抗议者要求放宽言论自由，甚至政治变革。在抗议过后数周到数个月，已有数十人被拘禁，其中许多人年纪落在20几岁。《人权捍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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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ese Human Rights Defenders）发布的清单，于2月2日更新，列出将近50人被捕，地点遍布北京、上海、南京、四川、武汉、广州等处，实际被拘禁者的人数应该更高。部分抗争者被控寻衅滋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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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期可以高达十年，本罪在中国经常被用于处罚和平的言论表达。许多抗议者缺乏经验，看来也相信参与抗争应该相对安全，因此，这批被拘禁者当中，有许多人并未采取预防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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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隐藏自己的身分，或是隐藏自己曾出席抗争；举例而言，他们携带手机，并且在微信等受到高度监控的应用程序上张贴照片，让中国警方追踪他们变得更为容易。

新疆被拘禁者数据库公开：2月9日，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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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维权者组成的团队，发表了一个新的搜寻工具，让人们可以搜寻新将被拘禁者。《新疆警察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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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njiang Police Files）是以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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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泄的政府档案为基础，内容包含超过70万新疆人的姓名，许多人甚至还有照片，这些人多数都以某种形式被监禁。这个网站的目标，是希望维吾尔离散者和其他人，可以用中文姓名或身分证号码搜寻他们所爱的人。在数据库上线之际，CNN也刊登一则特别报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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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导内容是一些流亡维吾尔人藉由这个数据库，终于了解自己兄弟姊妹、父母、表亲或堂亲的下落──当他们看到，他们的亲人是因为自己在海外的写作或抗争而受罚，甚至只是因为有与他们通话或寄钱给他们就被拘禁，许多人表示感到相当心碎。

书店老板的妻子被禁止出境：谢芳是前书店负责人于淼的妻子，自2022年8月起被限制出境，不得离开中国，1月31日，美联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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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Associated Press）报导了她的情况。于淼与三个孩子现居佛罗里达州，在1月中决定公开这个状况，于社群媒体上贴出谢芳写给官员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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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在机场被拦下，无法离境，她表示，警方承认她是＂无辜＂的，但仍拒绝让她离境，除非她的丈夫回国。2018年之前，于淼任职于上海著名的季风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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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该年，官员以书店贩卖过多＂敏感学者＂的著作、主办过多＂敏感演讲＂为由，强制其关闭。

维权律师获释：一群与著名律师唐吉田有联络的人，在网络上张贴一则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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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则讯息中说唐吉田在被拘禁398日、与外界无法联系下，终于获释，目前人在吉林省敦化的老家，讯息日期为1月14日。唐吉田自2007年来从事维权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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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接案件涉及艾滋病患、贫农财产权和法轮功，于2021年12月，原订与欧洲外交人员会面，赴约途中被拘捕。

香港：民主派人士受审，煽动罪案件更新，电视台将宣传国安法，外国科技业者受审查

民主派人士于香港最大的《国安法》案件中受审：2021年1月，47名民主派立法会成员、运动者和学者被捕，2月6日，他们开始受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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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人案》因为在2020年7月组织或参与非官方初选，而被控颠覆国家政权罪，只有16名被告并未认罪，多数被告保释被拒、仍然在囚，其中包含著名学生运动者黄之锋以及资深媒体人毛孟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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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前如此长时间的拘禁，过去在香港相当少见，但国际上的法律专家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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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安法》案件的保释难度已经有所提高，而且更不透明。对法院运作有所观察的人们，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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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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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审判前一晚就到法院排队旁听，这些人与亲政府组织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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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在于防止一般大众进入法庭观审。

被控煽动罪案件更新：2020年起，政府开始更常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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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殖民时期遗留的煽动法，至今，香港仍持续有人面对该法下的追诉。两个民主派团体举办了农历新年市集，警方在市集上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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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指控他们制作、出版一本关于2019年抗争的＂煽动性＂书籍。根据中参馆（ChinaFile）截至2022年12月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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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已有63案援用煽动法。曾在被迫关闭的《立场新闻》担任编辑钟沛权，在2022年10月开始、至今尚未完结的煽动罪审判中，被检方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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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过三十天，辩方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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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方诘问＂无止无尽＂，也批评审判其他方面违反正当程序，比如在二月，检方到最后一刻才提交四箱新证据。

外国记者面对更多障碍：日本摄影师几石伦子，因为先前曾举办有关2019年民主抗争的摄影展，而遭到移民官员讯问，最终于12月30日遭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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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境，香港记者协会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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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案＂令人忧虑＂，也提到她已是2018年来第四位被拒绝入境的外国记者。

新媒体管制要求宣传《国安法》，壹传媒下市：2月14日，政府宣布新的牌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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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定，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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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的三家免费电视台和两间广播电台，每周播送宣传《国安法》与国民教育的内容，长度至少30分钟。自2021年起，政府透过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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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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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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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独立大众媒体，尝试洗脑市民，特别是年轻一代，这样的新牌照规定又是一项案例。在此之外，1月12日，有关单位将壹传媒下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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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面上的理由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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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传媒违反香港证交所的规定。2021年6月警方搜索壹传媒总部后，该公司股票就已停止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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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经专家主张，这样的作法有政治动机；数日前，壹传媒前老板、英国公民黎智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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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英国外交部官员数日前才刚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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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目前仍持续进行的法律案件。黎智英目前正因被控违反《国安法》候审，同时也因诈欺罪和与抗争相关的罪名被囚。

外国公司主动加强自我审查：GitLab 是一个在中国被封锁的网页，而12月30日，香港使用者发现，苹果浏览器Safari的安全搜寻功能也暂时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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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GitLab，这应是肇因于苹果已悄悄将中国公司腾讯所建立的网页黑名单套用在香港用户上。安全浏览功能的用意，应是保护用户不受恶意网页（比如钓鱼网页）所害，但也可以用于标记中国政府不允许人们看见的网页，这个功能在2019年于中国实施，当时就已经引起关于隐私权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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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家指出，这个功能可以将用户数据传送给腾讯，而腾讯又是受到中国资安法规管制。在这个案例中，外国公司将符合北京审查机制的服务用于香港，而这样的案例已经不只一起。《辛普森一家》有一集提及中国的强制劳动营，而在二月初，迪斯尼也将该集从香港的串流服务中移除；《辛普森一家》有另一集节目提及天安门屠杀，而迪斯尼在2021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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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已经从香港Disney+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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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集。​​​​​​



中国之外：埃塞俄比亚推特活动，台湾数据外泄，中国应用程序的全球传播，监控科技出口引发关切

横跨非洲的外交之旅，伴随着支持中共的推特活动：中国新任外交部长秦刚，在上任后的第一场出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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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问埃塞俄比亚、加蓬、安哥拉、贝宁和埃及，此举的用意，应在于强调中共对于中非关系的重视。关注媒体的人们，发现一场看来由网站《埃塞俄比亚真相传媒》（Ethiopian Truth Media）所策划的一波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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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这波发帖相当不寻常，且在秦刚于1月10日来到埃塞俄比亚后随即开始。该网站过去曾组织支持埃塞俄比亚政府的社群媒体活动，但这波发帖是该网站第一次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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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对中关系。相关的推文使用特殊的标签，而且不只标注中国政府的账号，也标注其他经常批判中国政府的媒体和单位，包含《中国数字时代》、《中国传媒研究计划》（China Media Project）、《金融时报》（Financial Times）以及美国国会及行政当局中国委员会（US Congressional-Executive Commission on China）。中国使馆也协助提高当地媒体对秦刚到访相关报导的能见度，但看来并没有在这场照本宣科的推特活动中扮演任何角色，反倒是埃塞俄比亚驻苏丹大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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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有参与。

中国应用程序Bondee和Kwai引发海外关切：抖音在国际上快速传播，这点已经获得许多媒体报导，但其他中国的社群媒体应用程序也扩张到海外，却较少受到关注。Bondee是元宇宙应用程序，在1月17上线后，在菲律宾、泰国、马来西亚和台湾都成为被下载次数最多的社群媒体。但已有人批评Bondee处理支付数据方式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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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与一个被控侵害使用者隐私权的中国应用程序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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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影片应用程序＂快手＂及其国际版Kwai以南美和东南亚市场为发展目标，截至2021年，在巴西就已经有四千五百名使用者。研究者发现，Kwai在巴西特别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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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和极端主义的内容，而记者也表示，Kwai不但是去年9月巴西总统大选前假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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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来源之一，并且也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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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阴谋论和暴力内容，是导致巴西利亚选后暴动的可能原因之一。2022年，国有的北京广播电视台买下快手1%的股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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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有＂黄金股＂。

台湾健康数据丑闻显示安全风险：近期大规模的资料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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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了台湾公民的个资，使得中国政府取得敏感信息的风险更加提高。1月，健保署两名员工和一名前任主任秘书，被控搜集11个国安与军事机构官员的个资，并将之外泄，个资涵盖的时间可能高达13年；在此事之后，检方对健保署展开调查。有媒体报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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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立法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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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称，这些健保署员工是将这些资料卖给中国官员，而中方长期以来都希望取得台湾公民和领导人的敏感信息；其他起政府与私人的数据外泄，也促使一些立委呼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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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实施更好的个资保护监管机制。

中国假讯息活动，涉入澳大利亚政治：澳大利亚策略政策中心（Australian Strategic Policy Institute）的研究者，发现在社群媒体上一波有计划的发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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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传播关于澳洲政治的假消息，或者提高澳洲国会内性侵与不当行为相关控诉的能见度，让人们对于政治体系更加不信任。参与此波发帖的账号约有三十个活跃账户，与中国的假讯息传播者＂垃圾邮件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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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连结；＂垃圾邮件龙＂自2019年开始活跃，过去曾经散布关于香港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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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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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假讯息，在2020年春天开始，也开始发布专门针对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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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英语内容；澳大利亚策略政策中心的研究者认为，＂垃圾邮件龙＂是从2022年后半开始涉入澳大利亚政治。

关于监控科技出口的新研究：新研究指出，监控科技在海外的扩散过程中，中国公司扮演举足轻重的角色；这波监控科技的扩散，发生地点从津巴布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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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苏里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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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使用人工智能从事人脸辨识的科技尤其重要。在非洲，研究者吉里（Bulelani Jili）于1月发表研究，发现中国制作的公共安全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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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各种旨在让该平台可以发挥作用的训练与执法合作计划，经常在没有足够的法律保障或监管下被运用，这通常是有利于威权，让公民受到科技滥用之害。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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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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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政府开始调查中国制造监控科技的国安风险；1月，布鲁金斯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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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ookings Institute）的学者的一篇研究手稿，也指出中国比其他国家更常出口人脸辨识的人工智能工具，而独裁政权与民主较脆弱的国家则更常进口这些科技，学者们因此主张，对人工智能研发与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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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相关管制，必须考虑此一现实。

成功反制：广传的推特帖子道出政治犯的苦难

中国应是全球政治犯和宗教犯最多的国家，而由于信息严格受限，家属、朋友和人权组织要了解这些在押者的最新状况，可谓相当困难，而推特虽然在中国被封锁，但仍然是关于在押者的信息能够在海内外传播的重要凭借。在上个月，推特的重要性在多起案件中都相当明显──几则以中文或英文撰写、关于中国在押者的推文遭到广传，获得数十万人浏览，甚至可能受到国际媒体关注。

最明显的案例应是曹芷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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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名北京的年轻女性，因为参与反清零的追思会与抗争被捕；她在被捕前拍摄一则令人难过的影片，影片中她说，中国的年轻人＂关注这个社会＂，而当如乌鲁木齐大火这样的事件发生、当同胞遇灾时，＂我们＂有权表达＂合理的情绪＂。这则影片先在微信上传播，被禁之后，一名与曹芷馨有联络的人，将这则影片上传到YouTu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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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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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写作时，一则附有该影片的推文已经有312,000次观看，影片片段也在C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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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播放，全国公共广播电台（N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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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电讯报》（Telegra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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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华尔街日报》（Wall Street Journ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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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报导了她的案件。

庞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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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案件知道的人则比较少一些。庞勋曾在四川当地的电台担任主持人，根据报导，他在2020年因为修练法轮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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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判刑五年（法轮功在中国遭到严格的迫害）。2月11日，他一名人在境外的友人，在推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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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一则令人心碎的帖子，表示庞勋已在2022年12月于狱中被杀，帖子内还附有一则影片，影片中庞勋的尸体伤痕累累，这则影片应是由他的家人提供。＂豆瓣鹅组日报＂说：庞勋＂是一个非常阳光帅气的大男孩（…）他是我所认识的最单纯善良的人（…）虽然我不信法轮功，但这绝不是中共可以杀害他的理由！＂这则推文已经获得超过五十万浏览次数，许多人留言表示关切，也获得海外华文媒体和亚洲自由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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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美国出资）报导。



图说：庞勋（左）因为修练法轮功被捕，在12月死于中国监狱。卡吾萨尔与卡米莱兄妹合照（右），卡米来于12月在新疆被捕。 （图片来源：@dbezuq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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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wserway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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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吾萨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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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wser Wayit）的案件是另一个案例：他是一名维吾尔族人，有一名19岁的妹妹卡米莱（Kamile Wayit），是河北的大学生，在寒假期间到新疆拜访家人后被拘禁，她被捕的原因应是因为在微信上发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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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反清零的＂白纸＂运动。她的哥哥不住在中国，为了她的案件发布了一则推文，得到178,000次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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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中国记者也发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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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此案，获得120,000次浏览。

推特近期因为意外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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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异议人士而备受监督，在富豪马斯克（Elon Musk）购买推特后更为明显。以上这些例子都显示，这些问题亟需获得解决，对于在中国监狱中受苦的无辜人们有实际的影响。

未来关注

＂两会＂3月5日开幕：每年一度的＂两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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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将于3月5日开幕，习近平将在会中正式就任第三任国家主席（他在10月就已经就任中国共产党总书记）。值得关注：北京加强安全管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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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网络监控，以及是否将出现可能影响言论自由的法律提案或人事任命。

香港47人案审判结果：47人案人中，有16名被告作无罪抗辩，外界预估他们的审判将持续9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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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将至少有4名共同被告担任其他被告的敌性证人；而认罪的被告（包含著名的抗争者如黄之锋和学者戴耀廷）也将面临判决。值得关注：除了最终的刑罚之外，也应注意审判过程中对正当程序的违反，以及对于香港民主阵营更广泛的影响。

＂中国模式＂叙事在对外宣传更形重要：2月7日，习近平在一场研讨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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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对中共高层讲话，称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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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式现代化＂，是发展中国家＂更好社会制度＂＂不同于西方＂的典范。值得关注：接下来几个月内，这个叙事在中国政权对外宣传当中是否将更形重要。

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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