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媒體快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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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關於中國的新聞自由之新聞和分析的月刊
第150期：2021年1月號
本期標題
本期分析：北京的鎮壓行動觸及香港的法治
新聞報導：
• 中國官方媒體，網民對美國首都騷亂的反應，推特禁川普
• 審查近況：針對中共幹部的規定，審查的代價， COVID-19控制
• 武漢記者等網民面臨入獄，法律處罰
• 監視近況：新發現表明對新疆監視的廣度、深度和人力成本
• 中國之外：澳洲的中文媒體，微信官司，5G在中東，推特官方媒體標籤
重點反制：中國網民尋找微信的安全替代品
未來看點
行動起來!
本月圖片：成群的伯尼
 這張照片是美國佛蒙特州參議員伯尼·桑德斯（Bernie Sanders）穿著手工連指手套根一群中國爺爺下棋的P圖，是最近幾週在喬・拜登就職典禮上拍攝參議員照片後流傳的眾多迷因之一，他於1月20日成為美國第46任總統。該迷因在中國新聞網站（如新浪財經）和社交媒體平台（如微信）上接觸了中國網民。台灣新聞網站上的另一個收藏集中了桑德斯在《星際大戰》和《侏羅紀公園》電影中的場景。圖片來源：RadiiChina
本期分析：北京的鎮壓行動觸及香港的法治
作者：薩拉‧庫克
即使香港政府正在加大對政治言論和公民活動的懲罰力度，包括根據去年6月頒布的《國家安全法》，但當局在粗暴對待香港長期受人尊重的法律制度方面的能力正受到一些限制。香港的司法制度是英國殖民統治遺留下來的，充滿了長袍和假髮的傳統，但也有正當程序、普通法判例以及獨立的律師、大律師和法官。因此，律師、法官、國際社會和香港普通法制度本身的原則正在出現對出於政治動機的起訴的抵制，這也許並不奇怪。過去一個月的事件突顯了這些相互競爭的趨勢，對香港的法治構成了前所未有的考驗。
不斷擴大的鎮壓
一月份，香港各地發生了一輪大規模逮捕。 1月6日，香港警察根據《國家安全法》拘留了50多名活動人士和政治人物。官員聲稱，這些人在去年7月舉行初選（選舉隨後被推遲），選出代表前民主陣營參加立法會選舉的候選人，從而犯下了「顛覆罪」。警方從被拘留者手中扣押了200多種數位設備，據報導，這些設備被送到大陸當局以進行數據提取。除逮捕行動外，警方還查訪了至少三個新聞機構的辦公室，出示搜查令要求提供與7月初選有關的文件。
幾天之內，當局命令本地互連網服務提供商封鎖對一家維權網站的訪問，這一手法在中國內地廣泛使用，但在香港卻很少見。被封鎖的網站《香港編年史》是一個平台，民運人士使用它來曝光警察（其中包括參與攻擊示威者的警察）並暴露親北京的企業。雖然香港寬頻網路在1月13日宣布停止用戶訪問該網站，但《香港編年史》的編輯陳妍茵稱，早在1月6日，用戶訪問該網站時就有困難。
然後，在1月14日，警察逮捕了11人，因為他們向去年夏天乘船逃往臺灣的活動人士提供幫助。被捕者包括律師兼區議員黃國棟，他曾在12名民運人士被中國內地警方拘押後向他們提供法律援助。 12月30日，深圳一家法院以非法越境罪名判處「香港12人」中的10人徒刑七個月至三年不等。中國當局還威脅要吊銷聘請來代表他們的律師們的執照。
法律上的障礙和國際反制
這些例子表明，香港政府對政治反對派的鎮壓正影響越來越多的居民和言論形式。但它也遇到了意想不到的法律障礙。儘管《國家安全法》賦予當局廣泛的權力，可以將政治異議定為刑事犯罪，但法律專家認為，這些案件的政治敏感性以及香港自身的普通法制度，意味著當局仍然需要建立強有力的案件。因此，警方尚未對1月6日被捕的50多名活動人士中的任何一個提出正式指控。除了一個人外，所有其他人都已被保釋，儘管他們的護照被沒收以防止外國旅行，他們設備上的資訊可能會被用來挖掘他們涉嫌犯罪的證據。
1月18日，三名去年7月因「煽動分裂國家」而被拘留的學生積極分子成為第一批根據國家安全法被逮捕的人，他們被警方無條件釋放，不過警詧告訴其中一名學生，他們可以收集更多證據，重新逮捕她。兩天後，英國出生的高級律師大衛・佩里（David Perry）辭去了對9名前民主宣導者的主訴職務，這9名前民主宣導者與2019年的和平抗議有關，此前英國的律師和決策者對他參與此案提出了道德問題。
過去一個月來，香港法律體系的最高階層也在發聲保護香港的司法獨立。1月11日，張舉能宣誓就任香港新任首席大法官。張舉能在就職演說中批評了對司法機關的政治壓力和攻擊，指出司法機關「必須是而且必須維持是一個獨立公正的司法機關」。
外國政府也對在香港加劇的國家鎮壓作出回應。1月10日，美國、澳洲、英國和加拿大外交部長的聯合聲明對1月6日逮捕數十名民主運動人士表示「嚴重關切」。時任美國國務卿候選人安東尼・布林肯（Antony Blinken）在推特上稱，逮捕行動是「對那些勇敢宣導普世權利的人的攻擊」。針對逮捕行動，布林肯的前任邁克・蓬佩奧（Mike Pompeo）宣佈對六名官員實施制裁，其中包括北京中央香港與澳門事務領導小組副主席和香港國家安全局副局長。
展望未來
對香港民運人士的鎮壓肯定會持續到整個2021年，其中可能包括加深媒體和互連網審查制度，以及可疑的選舉改革。儘管如此，如果檢察官和法官，甚至是那些處理國家安全法案件的人，感到受到公眾和國際壓力，不僅要保留法治的外表，還要保留某些正當程序，那麼北京和香港官員將面臨兩個不具吸引力的選擇。他們要麼為這種保護留有餘地，從而導致可能的無罪釋放那些被視為中國共產黨高調政敵的個人；要麼他們效仿中國大陸的做法，進行大規模的任意拘留和審查，包括法律專業人員他們本人（也會成為被針對的對象），進一步損害香港作為一個以規則為基礎的全球金融中心的聲譽。
國際社會的持續關注和壓力，不僅來自各國政府，也來自商界，對於盡可能地向保持法治的方向傾斜，從而使有些自由的香港得以存在還有些希望，將是至關重要的。因為，正如孔傑榮（Jerome Cohen）教授在最近的一篇文章中所問的那樣，那個重要而難答的問題依然存在：「香港法院對要求他們採取更像內地法院做法的壓力，能抵制多久？」
薩拉∙庫克（Sarah Cook）是自由之家中國、香港和台灣問題研究總監，兼《中國媒體快報》主任。該文章還於2021年1月27日發表在《外交官》。
中國官方媒體，網民對美國首都騷亂的反應，推特禁川普
- 官方媒體對華盛頓DC動亂的報導：中國官方媒體對1月6日在華盛頓DC國會山莊發生的騷亂做了廣泛的報導，這些報導不同尋常地被疏於審查。針對國內和海外觀眾的報導從 公開嘲諷 到 用詞斟酌 的事實描述都有。《環球時報》在推特上的英文帳號就在華盛頓發生的畫面與早些時候在香港發生的抗議作了比較，並質問眾議院議長佩洛西是否也會將此次騷亂說成是「要看的一幅美麗的畫面」（這裡沒有說出的是，佩洛西 此言 所指的並不是在香港抗議運動中發生的動亂，而是2019年紀念天安門大屠殺的燭光紀念）。其它的報導沒有那麼具有轟動效應。在中文媒體中，1月7日在《 北京新聞》 的一篇評論只是標題為「美國陷入混亂」，其中對那日的事件做了相當事實性的描述，並有精選自像是CNN這樣的經常在中國被批評或審查的各種美國媒體的畫面截屏。中央電視台1月6日的一則簡短的中文 報導 中提到，只有極少數騷亂人士戴口罩，而1月7日 《澎湃》 發表的一篇文章，則試圖分析騷亂的根本原因。
- 網民反應：騷亂很快就成為中國讀者和社交媒體用戶中的 熱門話題，各種相關的主題標籤在新浪微博上發熱並吸引了數億的點閱。許多人援引此事件來說明這是美國作為一個超級強權衰落的跡象。根據《環球時報》英文版報導，一些網民將此次衝擊（國會）視為是美國政府支持像是香港那樣的海外民主抗議運動而招致的 「報應」。但其他網民們批評中國共青團微博的一篇貼文 不體面，該文將騷亂描述為「要看的一幅美麗的畫面」。一些 海外分析人士 和國際頭條認為此次騷亂會有助於中國官方關於美國民主之脆弱的說法。但是也有其他 評論人士 注意到，可以看得見的美國民主的弱點並不能抵銷中國威權體制在全球面臨的形象問題。此外，騷亂開始後幾週所展現出來的美國民主的復原力可能會有相反的效應。如同一位 微博 用戶所說的：「美國體制的糾錯能力是強大的，它經受住了挑戰」。
- 川普推特被禁：在騷亂中，對現已成為美國前總統的唐納•川普在所有位於美國的社交媒體平台的封禁，喚醒激起了在中國觀察人士們中的熱烈討論。在1月10日《環球時報》英文版所發表的一篇評論文章中，將這種封禁 描述 為揭示了「美國民主的雙重標準」，《環球時報》總編 胡錫進 在他自己寫的一篇評論中，則稱「言論自由在每一個社會都其實是有其邊界的」。一些海外華人維權人士反對封禁，原因是他們自己都有過在中國被官方審查的經歷。在中國，一則網上民調發現，在受調的2700參與人群中，有三分之二的人認為推特不應該關閉川普的帳號。但在一則 微信貼文 中，北京大學法學教授賀衛方為推特在其平台封掉川普總統的帳號辯護，說推特是一家私人公司，這種情形與中國官方推動的審查有別。該貼文後來被刪除。
審查近況：針對中共幹部的規定，審查的代價， COVID-19控制
- 新的針對中共幹部的規定：1月4日， 新修訂 的《中國共產黨黨員權利保障條例》中 聲明，禁止黨員公開批評中共的決定。該禁令是在幾位知名的黨內幹部在2020年公開針對習近平嗆聲後出台的，這些幹部包括地產大亨 任志強 和中央黨校講師 蔡霞。2020年9月，任志強被判刑18年，流亡海外的蔡霞被禁止領取退休金。
- 審查的代價：援引中國政府文件和網上內容，1月12日，喬治城大學的范達修克（ Ryan Fedasiuk）在「詹姆斯敦基金會」《中國簡報》上發表一篇 報告，該報告估計從2018年起，中國「網信辦」已在網路審查方面投入了66億美金。該報告還指出，在這66億美金中，有56億美金是由「網信辦」和「網路安全局」的各級分支花在了縣市地區一級。
- COVID-19 訊息控制: 在2020年1月23日發生的武漢封城開始後一年，關於中國政府是如何利用審查和宣傳來影響公眾對其處理冠狀病毒疫情情緒的一個更全面的圖像呈現了出來：2020年12月19日，一份對數千份外洩的備忘錄和指令的調查報告被 ProPublica 和《紐約時報》披露了出來，其中發現審查命令中除了關於刪除提到中國醫生和吹哨人李文亮的貼文、以及向手機用戶發送的關於李文亮死訊的提示之外，在1月7日李文亮過世後群情激憤時，中國政府還利用宣傳工作人員並 雇用 私人公司和網路評論員「用干擾性的聊天來向社交網站灌水」。儘管封城已經解除，國家對疫情討論的管控並未放鬆。在1月23日武漢封城一週年到來前夕，審查者們 刪除了對政府疫情初期應對措施進行批評的貼文，其中包括有像「第一週年紀念日」和「吹哨人」這樣詞眼的。最近數月以來，中國官方媒體推出了一系列關於COVID-19之後的書籍和電視節目，來傳達政府的說法並 鼓吹政府在控制疫情擴散方面的成功。在一隊 世衛（WHO） 來訪者到來之前，中國官員像外交部長 王毅 還在繼續兜售這樣的說法：在中國發現冠狀病毒之前，該病毒已經在世界上多個場所出現了，這一做法是在淡化中國官員在使這場健康危機惡化中所扮演的關鍵角色。
武漢記者等網民面臨入獄，法律處罰
在過去的一個月裡，在中國各地，許多活動人士因言論自由犯罪而被判處無數徒刑和其他法律處罰。
- 武漢記者被囚：2020年12月28日，上海一家法院以「尋釁滋事」罪判處張展 四年徒刑，張展由律師轉為公民記者，她報導了在武漢爆發的 COVID-19疫情，在5月份被捕前，她在YouTube 上傳 了120多則影片。在被拘留期間，張展進行 絕食抗議，據報導她曾被警察強制灌食。當局還拘留了報導新冠疫情的其他人士，但張展是因此被判刑入獄的 第一人。
- 作家被拘留：2020年12月16日，北京警方以“挑釁和惹麻煩拘留作家杜斌。杜斌是《紐約時報》的前自由攝影師，他在臭名昭著的Masanjia勞改所製作了一部紀錄片，揭露了酷刑。他在台灣出版一本有關列寧在蘇聯統治的書之前一個月被拘留。
- 反腐敗倡導者被判刑：1月7日，江蘇省法院以“非法商業活動”將反腐敗活動家李新德判處有期徒刑五年，此前他於2019年10月在網上發表有關商人被非法定罪的文章後被捕。
- 律師執照被吊銷：同樣在1月7日，北京法院將律師周澤的執照吊銷了一年，此前他將警察對他的客戶實施酷刑的影片上傳到社交媒體上。
- 記者入獄：1月8日，貴州一家法院以“挑釁和挑釁”的罪名判處前新聞記者張賈龍（警察於2019年8月在他點讚並轉發了批評中國政府的消息後逮捕他）被判處1.5年有期徒刑。張賈龍是2014年與美國前國務卿約翰·克里（John Kerry）會晤的記者代表團之一，並敦促美國幫助“拆除” 防火墙網站攔截系統。
監視近況：新發現表明新疆監視的廣度、深度和人力成本
中國之外：澳洲的中文媒體，微信官司，5G在中東，推特官方媒體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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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澳洲的中文媒體：「澳洲政策研究所」於11月17日發佈一份 報告，其中詳述了中共對在澳洲的中文媒體的影響。該報告發現了中共對四家中文媒體公司或是持有或是有 財務聯繫 的證據，在該你報告中被分析的24家媒體中，至少有12位高管是與在中共統戰部領導下的北京海外影響行動相關聯的團體中的成員。其中17家媒體 — 包括像「澳洲廣播公司（ABC）」這樣的公共電視台的中文版 — 有成員參加了統戰部所舉辦的媒體論壇。該報導指出：這些媒體的影響通過廣為人用的微信、以及對外國媒體加入中文版提供種種好處，而得以放大，在澳洲的中共對中文媒體版圖的重大影響意味著它已經不能反映出當地華人社區的多元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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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為在中東、印尼和瑞典：根據12月16日在 《外交家》 上刊登的一篇文章，華為繼續在侵入 中東（特別是海灣國家）的移動網路5G技術和雲計算市場，自2019年起，在像阿聯酋、沙烏地拉伯和巴林這些國家的11家 電信 公司與華為簽署了大的5G合同。在 印尼，華為也在10月份同其總統辦公室簽署了理解備忘錄，要為10萬印尼人提供側重技術的職業項目。在印尼從3G和4G向5G過渡之際，該國的一些網路安全專家對華為和中興的強勢存在提出擔憂。與之對照，1月14日，一家瑞典法院 駁回 了華為對瑞典政府的一項禁令的上訴，該禁令禁止華為參與瑞典的 國家 5G網路建設。該禁令是基於國家安全的考量，也針對了中興。
- 英國影片部落客刪除有批評中國政府的影片：在基於英國的、馬來西亞出生的喜劇演員黃瑾瑜（也被稱作「 羅傑叔叔」）與美國的食物影片播主 陳麥克（Mike Chen） 聯合製作了一集節目後，由於陳麥克過去對中國政府的批評（其中包括他在 Instagram上發佈的關於1989天安門大屠殺的一則發文，以及他本人修練法輪功），黃瑾瑜因此遭遇了強烈的反彈。顯然是出於自我審查，黃瑾瑜刪除了那則影片，並在1月12日，就他所說的造成的「壞的社會影響」，在微博發佈了一則向他的華人粉絲道歉的貼文。
- 被標為與「國家附屬的」之後，中國官方媒體互動下降：1月18日發表的「中國媒體項目」的一個 分析 報告發現，在該平台在2020年8月將一些中國官方媒體標為「國家附屬的」之後，在推特上與這些媒體的用戶互動下降。在該決定做出50天後，在《新華社》、《人民日報》和《中國環球電視網》帳號下的點讚和轉推數，每則推文下降超過20%。研究人員們分析了另外30家在網路上的官方帳號，發現大多數顯示了「顯著減少的分享和點讚」。
- Zoom員工因對「天安門廣場」的審查而獲罪：12月18日，紐約檢方對一名 Zoom 員工 金新江 提起訴訟，指控其破壞一個紀念「天安門大屠殺」的會議。根據美國司法部的指控，金新江身在中國，是該公司與中國執法機構之間的主要聯絡人，他被控陰謀破壞在2020年5月和6月的會議，並截堵基於美國的維權人士的帳號，採用的手段包括利用「偽造違背條款與協議的證據來（為其行為）提供合法性」。
- 加州微信用戶起訴騰訊：1月8日，一群微信用戶在加州一家法庭 起訴騰訊，指稱騰訊通過監控和審查他們的通信，而侵犯了他們的隱私權。原告包括六名匿名用戶和基於華盛頓DC的親民主團體「中國公民力量」。原告們稱微信因他們在該平台上發表了被視為是批評中國政府的言論而帳號被封，在有些情況下造成了對他們的生意和個人生活的傷害。雖然微信對海外用戶的監控和定期審查（包括對在美國的用戶的審查）已廣為 記錄在案，這次起訴還是受影響的用戶起訴的第一例。
重點反制：中國網民尋找微信的安全替代品
隨著微信上的審查和監控在近年來的加強，以及隨之而來在用戶中日益增強的對這些限制的認知，一些中國網民看起來正在尋找能夠替代的和更加安全的通信應用程式。根據《華爾街日報》援引的來自Apptopia的數據，2015年以來，加密平台「電報」在中國的蘋果商店增加了500多萬下載，同一時期，Signal有約159萬的蘋果操作平台下載。2021年的前幾週，這兩個平台的用戶基數都有進一步增加。在WhatsApp正在計劃與其母公司臉書共享更多數據一事曝光之後，在更多的科技界和其它領域的知名人士更積極地討論或推薦加密傳送之時，在中國的下載情形與全球傾向於更安全的應用程式的趨勢一致。這些下載量也反映出在蘋果操作系統中有這些毋須「虛擬個人網路（VPN）」的應用程式。在安卓操作系統中上這些平台更麻煩一些，但是裝有VPN的用戶可以從谷歌商店中下載這些應用程式。然而，在一些特定應用程式如Signal上建立帳號需要一個電話號碼，在中國電話號碼通常是與用戶的線下身份綑綁。
一些傳聞證據表明，加密平台越來越受歡迎也許部分是來自於這樣的前微信用戶：不堪VPN之麻煩，但是轉而不再對微信保有幻想、並開始尋找能夠看到所謂的「防火牆」牆外內容的技術。此外，在微信已經面臨在美國被禁的潛在威脅時，據報導一些海外華人已經在轉向Signal 或Telegram，並將這些服務介紹給他們在中國的親戚朋友們。
儘管有這些轉變，微信在中國依然是無處不在，要正常進行每日的個人生活和工作，很難離開它。但是那些下載替代通信應用程式的人們可能還會用微信進行上銀行、購物和其它服務，而用其它平台來閱讀和分享政治敏感性的消息或者是突發新聞，否則，這些內容在微信上或是被審查，或是你看了它會被懲罰。
未來關注
- 拜登政府對中國人權和科技的第一反應：1月20日，拜登成為美國第46屆總統。與川普政府相比，儘管觀察家預期會有一些變化，初期的跡象、任命和提名人顯示出，可能在主要議題如對惡劣的 對維吾爾族的人權侵害，與民主夥伴 台灣 的互動，以及對 北京不實訊息 和全球媒體影響的關注方面，政策應會具有連續性。但在拜登發表就職演說時，中國領導人似乎送出了一個警告信號，宣佈對（包括內閣成員和國家安全委員會成員在內的）曾批評過北京或訪問過台灣的 28名前川普政府官員 進行簽證限制和其它制裁。值得關注：看拜登政府是否會做出反應，該政府將採取哪些第一時間的行動來應對來自中共的對民主和言論自由的挑戰，這些挑戰包括發生在美國國內的。
- 馬雲的命運：在去年10月底從公眾視野消失後，阿里巴巴創始人和中國最富有的人之一馬雲依然是 新浪微博 評論區的頭條和焦點，這引發人們的懷疑，說在監管者 突然取消 了他的金融科技公司螞蟻集團的上市後，他可能會吃官司。1月20日，馬雲短暫露面，網上參加他主持的表彰農村教師的一個年度活動，但是一些 觀察人士 注意到，那並不一定意味著他沒事了。值得關注：他在法律方面有麻煩的新聞或對他自由和通信的限制。
- 關於疫苗的不實訊息：儘管中國在冠狀病毒疫苗分發計劃方面，收到了發展中國家的讚聲，但對其疫苗的有效性卻不無質疑。來自巴西的數據顯示，（中國）疫苗有效率只有 50.35%，不同於Sinovac公司所稱的 78%。一些中國官方新聞媒體和外交部的社交媒體帳號不僅淡化了這樣的擔心，而且誇大了他們所認為的來自美國的更有效的競爭者所生產的疫苗的危險和虛假信息。在1月19日的一篇文章中，CNN的格里菲斯（James Griffith） 引述了幾個這樣的例子。值得關注：是否這樣的傾向會繼續，以及其它的不實訓息手段（如通過非真實的機器人帳號）會被發現用來宣傳類似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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