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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媒體快報：

習近平的集權風險、人代會的言論審查、新疆遭打擊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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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一期，有關中國新聞自由的最新

2020年4月

本期分析：北京掩蓋了COVID-19一次，而這可能再次發生



新聞報導：

國內宣傳呼應對外手段來推卸責任，宣稱中共獲勝

審查近況：美國媒體，新型冠狀病毒哀悼，粵語網路直播

網民反制：分享信息，繞過審查，組織援助，哀悼

香港：在病毒疫情中，對媒體自由和數據隱私的施壓加劇

中國之外：動員全球傳播渠道，傳播關於新型冠病毒的不實信息和親北京說辭



重點反制：揭露北京關於新型冠狀病毒的全球虛假信息



未來關注

本月圖片：表情包約談錄

這張圖片結合了表情包和中文字，傳達了3月10日中國《人物》雜誌對武漢醫生艾芬被約談的開唱白，傳達出似類SARS病毒肺炎在武漢市傳播的早期跡象是如何被壓制。 這是在審查員迅速採取行動刪除該文章時，中國網民採用的能繼續傳播該文章的眾多創意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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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 儘管該整個約談的不同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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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以外仍然被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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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來，據報導，艾芬本人已經失踪。 資料來源：Fan Wenx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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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分析: 北京掩蓋了COVID-19一次，而這可能再次發生

政治制度旨在掩蓋失敗和誇大成功。

作者：薩拉·庫克（Sarah Cook）

中國在對抗COVID-19的鬥爭中似乎已佔上風。疫情中心的武漢正在謹慎地解除長達數月的封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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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隨著該疾病席捲全球，該國產生第二波感染仍有非常高的可能性，而且對官方數據準確性的質疑持續存在。



實際上，有關傳染病最初幾週以及中國官員最近採取的行動（包括數百起拘留和直言不諱的醫生失踪）的訊息都表明，欺騙和虛假信息的造勢活動比人們所認知的更為廣泛。



因此至關重要的是，要充分了解十二月和一月出了什麼問題，自那時以來北京的信息控制工作是如何發展的，以及造成最初傷害的相同因素是否仍然存在—又或者更變本加厲。



什麼地方出了錯



自二月初以來，各種時間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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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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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有關中國對疫情最初反應的調查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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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發布出來，在某些情況下，這對消息人士和作者們都構成了極大的風險。這些調查得出的兩個結論在今天尤為相關。



首先，對醫療專業人員的禁言和對關鍵科學數據的壓制遠遠超出了一月初廣為人知針對武漢市試圖通過微信緊告同行的八名醫生的報復行動。分析病原體的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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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要求銷毀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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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布了該病毒基因組序列的醫療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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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第二天被暫時關閉，醫生被阻止向中國的傳染病追踪網絡提交病例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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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衛生保健工作者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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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各種報導，顯示（疫情）初期有人與人之間傳播的早期指標，但這些消息也都受到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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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間接地，據報導說，官方媒體對受罰醫生的報導對其他可能發出警報的醫療專業人員產生了寒蟬效應。



其次，儘管武漢的地方官員應當受到指責，其他省份，以及中國的中央政府和國際衛生機構也難辭其咎。發布病毒基因組序列而後關閉的醫療中心位於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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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政府拒絕了美國在1月初派遣醫學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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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武漢的提議。武漢官員稱他們之所以踟躕拖延，部分原因是需要北京方面的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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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反映了習近平過去八年來的決策權集於一身。重要的是，基於臺灣醫生從大陸同事那裡聽到的報導，臺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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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圖在12月31日警告世界衛生組織（WHO）人傳人的威脅，但由於北京強迫國際組織迴避這個民主之島的政策，世界衛生組織對此不予理會。兩週後世界衛生組織發表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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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中國當局未發現人與人之間傳播的證據。



持續的混淆

一月下旬，中國當局決定對病毒採取強而有力的行動，封鎖了武漢和其他許多湖北省的城市。那時有大量居民已經被感染，也有數百萬人路過或離開了疫情中心。在危機最嚴重的時候審查制度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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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數據仍然是粗略的，掩蓋了中國民眾和醫療專業人員遭受苦難和呈現勇氣的全貌。



但是，在過去的一個月中，甚至在中國的案件數量似乎有所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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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形下，政府仍在繼續箝制非官方的信息來源，並向國際社會提供不完整的數據。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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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中文雜誌發表了對武漢艾芬博士進行關於疫情爆發初期情形的採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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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線審查員進行了干預以壓制該文章，但用戶仍然找到了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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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文章的方法。艾芬博士隨後便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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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據中國人權捍衛者稱，在3月2日至4月1日期間，因分享新型冠狀病毒相關訊息而被捕的互聯網用戶數量幾乎翻了一倍，從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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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增加到8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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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三名在武漢工作最突出的公民記者被拘留後仍未露面。



圖片說明：艾芬（Ai Fen），來自武漢的醫生，她在與中國媒體講出早期武漢冠狀病毒爆發情形後，已經失踪。圖片來源：Ren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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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有關中國官方公布的感染案件數和死亡人數仍令人存疑。衛生專業人員的患病數據僅在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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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研究論文而非官方渠道發布。 二月下旬，山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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洩露的一套文件表明，省級衛生部門蓄意進行數據欺詐和對病例數量的縮水。隨著武漢解除封鎖，根據儐儀館和當地居民的資料進行的新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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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明，武漢的死亡人數可能是官方報告的10倍。



中國壓制性政治體系的日常運作無疑並沒有改變。記者和醫療專業人員因試圖在官方渠道之外分享信息而繼續面臨懲罰。在習近平領導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贏得了這場病毒的“戰役”的宣傳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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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像諸如美國、義大利和英國等國家都在掙扎 —也給地方官員施加了巨大壓力，要求他們避免承認其管轄範圍內有第二波感染病例。習近平從黨內清除政敵和批評家的努力減少了執政精英內部異議或路線改正的可能性。在最近一次針對批評習近平處理危機的公開信，對房地產大亨和共產黨員任志強「嚴重違紀違法」的逮捕和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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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展望未來



所有這些因素都表明，中國對第二波感染的應對可能會遇到與應對最初疫情爆發時同樣的問題。鑑於疫情在中國比世界其他地區提前了約三個月的位置，這一點非常重要。中國提供的有關免疫力，無症狀傳播等疾病的數據以及疾病本身的性質將為其他國家如何分配珍貴資源的策略提供參考，並如何最終取消社會距離的規定之策略告知訊息。



北京在其他問題上的不誠實無助於此類數據的可信度。最近幾週，中國外交官放大了有關該病毒起源於美國，意大利或其他地方的虛假陰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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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roPublica於3月26日進行的一項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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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了一個含有被劫持了的真實帳戶的虛假的推特帳戶群的網絡，這些帳戶正在秘密地將中國政府對病毒的宣傳傳播給全球觀眾。該網絡的一部分連接到一家與中共中央統戰部有關係的北京公司。



在這種情況下，外國政府、情報機構、衛生專家和新聞工作者應繼續尋找有關中國正在發生和過去病例的獨立和非官方信息來源，包括分別與中國不同地區的醫療專業人員諮詢他們醫院的情況。



此外，如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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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進行的，衛生專業人員和政治領導人與臺灣合作將會有很好的結果。加上對中共的合理懷疑，臺灣對病毒快速且有效的反應已被證明是世界上最好之一，也這加強了臺灣與世界衛生組織接觸的必要性。



此外我們還應該努力繼續監視，揭露和消除包括在社交媒體上面向外國的虛假信息。新聞媒體，外國官員和普通用戶應格外小心，不要宣傳虛假言論，或利用北京的宣傳為他們在本國政治角力中加分。正如一位中國觀察家所建議的那樣，在中國官方數據的報告中不妨把個星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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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對其準確性和潛在操縱性的擔憂，這個星號不能因為測試能力不足或衛生系統不堪重負而被註銷。最起碼，外國新聞媒體應該考慮終止與中國官方媒體的付費文章和其他內容共享協議，就像英國《每日電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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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做的那樣。



北京很可能將這些預防措施描述為「反華」敵意、不知感恩或地緣政治博弈。但是，根據迄今為止在新型冠狀病毒方面的經驗，中國和世界各地的人們都有充分的理由對中共領導的政權及其所提供的信息保持清醒的看法。隨著人類對抗COVID-19的鬥爭不斷，國際社會必須與中國衛生官員和醫學專業人員合作，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應該忘記對中共統治的的明瞭。



薩拉∙庫克（Sarah Cook）是自由之家中國、香港和台灣問題資深研究分析員，兼《中國媒體快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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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

該文章還於2020年1月21日發表在《外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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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2020年4月16日發表在《風傳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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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內宣傳呼應對外手段來推卸責任，宣稱中共獲勝

隨著新型冠狀病毒病例減少和武漢解封，中國官方媒體、外交官和推特機器人一起動員，稱讚中共對危機的處理，並向全球受眾傳播有關該病毒的虛假信息（參閱「中國之外」部分）。其中一些內容加強了兩個主要說法，也已在中國國內流傳開來：



病毒不是起源於中國：整個三月份，官方支持的中文媒體和政府知名人士已開始傳播 COVID-19病毒是起源於中國之外而非武漢的說法。3月21日，《上觀新聞》（（Shanghai Observer）原名《上海觀察》，為《解放日報》的官方網站），重複一位著名的義大利科學家所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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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義大利的醫療工作者們早在去年11月就報告了有一種「非常奇怪的肺炎」，意指病毒是起源於義大利，這位義大利的專家似乎在說，該病毒在廣為人知之前並非從境外被帶入義大利。數日後，3月24日，受歡迎的中國新聞平台《今日頭條》發表了一篇文章，將武漢新冠狀病毒爆發與2019年在美國的吸用電子煙的年輕人中出現的一種「神秘肺炎」偽造地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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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3月25日，刊登在《環球時報》上的一篇文章在推出這樣的陰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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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OVID-19病毒是由一位參加世界軍人運動會的美國軍人運動員於去年10月帶到中國武漢的。



面向中文受眾的中國官方媒體也支持中國政府人物在全球社交媒體平台上傳播這樣的偏激說法。在回應3月12日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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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控美國疾控中心（CDC）在2019年底掩蓋 COVID-19病例一事，官方新聞機構新華社發表一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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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勵趙「繼續提出問題」。 雖然推特在中國是被禁止的，趙立堅的看法還是很快在中國的社交媒體平台上傳播開來。推特的推文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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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浪微博平台上以「趙立堅連發五條推文質問美國」的主題標籤流傳，已被點閱數百萬次。據（推特）傳聞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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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反美說法在一些中國民眾中已經有了部分市場。



值得注意的是，雖這樣的說法被允許廣泛流傳，政府審查人員在噤聲其他關於冠狀病毒的網路討論方面卻行動迅速。例如，中國審查員們已刪除在微博用戶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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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遏制COVID-19疫情的言論。



習近平回到舞台中心，中共宣告勝利：隨著疫情在中國慢慢受到控制，官方媒體開始重申中共在其中的領導作用，並把武漢醫護人員和居民的犧牲也強拉進這樣的宣傳中。這些舉動的關鍵是將中共總書記習近平塑造成在對抗冠狀病毒中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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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0日，習近平在疫情爆發後第一次現身武漢。官方媒體顯示了習近平在一家當地醫院會見衛生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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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與當地居民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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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畫面，那些人在歡呼回應：「總書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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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黨刊《求是》發表了一篇習近平的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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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中他強調對傳染病的勝利只有在中共的領導下才可能取得。



官方媒體已開始重寫當局在疫情爆發初期試圖隱瞞的紀錄。3月19日，中國國家監察委員會關於吹哨人李文亮醫生之死的報告中，追封李文亮為「先進個人」，並授予其中共忠誠黨員，而不是在很多中國人眼中一直視為的「反體制」民間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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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早期宣傳所遇到的一樣，部分這些說法已遭到了公眾的抵制。3月7日，武漢市黨委書記王忠林號召市民對中共和習近平表達「感恩」，對那些為病毒和封城的影響而苦苦掙扎的市民而言，此舉激起了廣泛的嘲諷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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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政府後來從該網站中刪除了這一評論，習近平在現身武漢時也提到一點，說黨感謝武漢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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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對許多中國人來說，政府的說法似乎正在被人們所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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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那些依舊對疫情初期的應對懷有怒氣的地方，怒火常常被轉移到了武漢當地官員的身上，而不是針對中央政府或中共控制的政治體制。美國和其他民主國家對COVID-19疫情方面的不充分回應— 這一點在中共官方媒體報導中比比皆是—也幫助支撐中共聲稱它正確應對此次危機。

審查近況：美國媒體， 哀悼新型冠狀病毒（亡者），粵語網路直播

打壓在華美國媒體：3月17日，中國政府宣布，對在《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和《華爾街日報》工作的美國公民，將吊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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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在2020年過期的記者證。這些受到影響的記者們，包括一些最知名的在中國工作的外國記者，被強制離境，並被禁在香港和澳門進行報導。這三家媒體，連同《時代週刊》和《美國之音》，還被要求公布關於他們員工、財務和在中國運營狀況的信息。該宣布發表後數日，外交部還強制幾位中國公民從《時代週刊》和《美國之音》辭職。這些舉動是回應美國早些時候將在美運營的數家中國官方媒體列為外國使團，以及美國政府要求這些媒體裁減中國籍員工的人數。針對中國政府的舉動，美國政府中某些人士正在考慮吊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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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據信是在美國為中國官方媒體工作的情報人員的記者証。同時，那些支持美國抗擊新型冠狀病毒努力的言論已經在微博上被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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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針對武漢封城後有怨言的社交媒體審查：就武漢冠狀病毒疫情爆發的規模，質疑聲已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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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死亡人數可能遠遠高於官方報導的2548例。發佈在微博上顯示人們排長隊等待領取家人骨灰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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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被審查，商業新聞媒體《財新》發表的照片顯示，僅在該市八家火葬廠的一家，就有2500個骨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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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領取拿走。根據這類數據，《自由亞洲電台》3月27日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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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人估計死亡人數高達4萬6千。死者家屬按照政府官員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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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領取骨灰，而有人稱（當局）以「喪葬津貼」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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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送封口費用來換取死者家屬的沉默。根據《時代週刊》的一則報導，一位亡故先生的妻子被警方告知，停止在網上貼發消息。

「網警」加劇抓捕：在中國政府官員試圖塑造關於新型冠狀病毒疫情爆發的輿論之際，對網民的壓制在升級。遍佈中國，對那些已知曾批評政府疫情爆發措施的人，警察已經登門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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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還被拘留。4月1日，「中國人權衛士」網站列出有897人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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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他們在網上發關於疫情爆發的帖文，其中206例是因為發佈在微信上的資訊。這些被捕人士中有房地產大亨、中共黨員任志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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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佈一篇現已被審查的文章，指責中國政府對吹哨人噤聲，且隱瞞在武漢爆發的 COVID-19疫情。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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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當局宣布，任志強因「嚴重違紀違法」，已在被調查中，這種罪名過去是被用來懲罰批評習近平的人。早些時候，在三月份，據澳洲的「60分鐘」電視節目報導，武漢市中心醫院急診科主任艾芬在對媒體講出有關地方政府在疫情爆發初期盡力使舉報人噤聲之後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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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該節目播出以來，儘管她目前的下落和狀況仍然未知，但在醫生的微博賬戶上出現了許多神秘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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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抖音」上的粵語直播被罰：在中國社交媒體軟件「抖音」上的直播者因為講粵語而不講國語而被臨時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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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抖音還未對此禁令公開表態，人們相信這是因為審查者可能發現對非國語內容的審查更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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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民反制：分享信息，繞過審查，組織援助，哀悼

官方媒體和審查者們繼續採取措施，來決定中國人民就政府對COVID-19病毒傳播的應對，以及對他們在此特殊時期的日常生活中，能知道什麼，該說什麼。然而，在過去兩個月以來，普通公民展示了非凡的創造性和勇氣，他們尋找和分享關於疫情爆發的信息，援助武漢的同胞組織，哀悼疫情中的亡者。以下是一些值得注意的例子：

武漢封城日記：武漢知名作家方芳的網上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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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供了一扇透視在兩個月封城日子裡武漢人生活的窗口。儘管她在《財新》博客和微信上的帳戶常常是幾個小時內被審查者一刪再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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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貼文還是被數百萬人在社交媒體上分享。這些日記還被檔案類項目如GitHub 資料庫和《中國數字時代》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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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存下來，並編輯翻譯成英文書，將在六月由哈柏科林斯（HarperColli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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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集團出版。

公眾怒火：人們對武漢政府應對COVID-19疫情的不滿，被抓拍到3月5日副總理兼政治局常委孫春蘭視察該市時的一則影片中。從該業餘拍攝視頻中可以聽到，當孫春蘭和隨行人員視察一居民住宅小區時，許多人從他們的公寓家裡往外喊：「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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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被審查內容：3月10日，在習近平親自到「第一線」視察武漢那一天，中國《人物》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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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則關於武漢市中心醫院急診科主任艾芬的文章，曝光了當地醫生是如何遭受施壓而壓制病毒傳播的早期跡象。儘管這篇採訪艾芬的文章被審查者很快刪除，網民們立刻就找到許多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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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分享該文，包括通過表情包（emoj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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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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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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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維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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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以太坊區塊鏈（Ethereum blockch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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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複製該文。

志願者協調援助物資：在4月8日結束的武漢封城期間，普通中國人民組織起來，給第一線的救助者和受困者提供重要援助。葡萄酒進口商轉變為去當地醫院派送醫療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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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老闆轉變為醫療工作者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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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人一起建立電話專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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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亟需幫助的當地居民提供信息和援助。許多努力是通過微信等社交媒體應用程式進行協調的。

網路追思亡者：在4月4日清明節，武漢肺炎吹哨人李文亮醫生在生前2月7日發佈的最後一則微博成為人們對他和其他疫情受害者的公眾悼念。在數十萬的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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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網民們表達了對李文亮的感謝之情，其他人則希望他在另一個世界迎接那些在COVID-19病毒中去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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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在病毒疫情中，對媒體自由和數據隱私的施壓加強

香港又增加了對媒體自由和數據隱私的新限制措施，此舉引發了人們的擔憂，擔憂特區自治，和擔憂當局是否會尊重銘記在《基本法》和國際人權公約中的公民自由。

更多警察對報導抗議的記者的攻擊：在給特首林鄭月娥的兩封公開信中，「香港記者協會(HKJA)」就警方對當地記者的施暴，表達了憤怒之情。在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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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中， HKJA提到一位記者被防暴警察打倒在地，還有幾位電視台攝影師被噴胡椒水。在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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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中， HKJA指控在2019年7月元朗地鐵站暴徒襲擊抗議者8個月後的一次遊行中，警方向記者們噴胡椒水。

採訪世界衛生組織WHO的公共電視台被審查：香港政府指控公共電台《香港電台（RTHK）》在其對一位世界衛生組織（WHO）官員的採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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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違背了「一個中國」政策。在此3月27日的採訪中，當該台的記者一再追問WHO的一位高級顧問布魯斯·艾爾沃得（Bruce Aylward），問他關於WHO將台灣排除在外的看法時，艾爾沃得似乎是掛斷了香港電台記者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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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商務局長邱騰華聲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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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台因詢問台灣世衛會員的問題，違背了其提供公眾服務的辦台宗旨。然而，批評人士將邱騰華的說法視為是試圖限制RTHK的媒體自由和報導行為。在2月，該電視台因播出諷刺港警的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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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親北京團體批評。

區議員因臉書發文被控「煽動謠言罪」：香港當局援用殖民時代的反煽動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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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捕了一位區議員，這位議員在她的臉書上公布了一位當地警務人員個人資料。3月26日，（香港中西區區議主席）鄭麗瓊議員在家中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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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發文公布那位去年9月向印尼記者梅加 （Veby Mega）發射疑似橡膠子彈而導致其單眼失明的警務人員個人資料幾天之後。在1967年反殖民暴亂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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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法案鮮有被用過。就鄭麗瓊議員被拘事件，「人權觀察」組織用「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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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詞來形容。雖鄭麗瓊議員後來被保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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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對致傷記者擔責的警察依在執勤。

警察搜查被拘留者電話的權力擴大：香港高級法院授予了警察更寬泛的權力，可以沒有搜查令便可搜查被拘留者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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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項4月2日的裁決，推翻了2017年的裁決，當時的裁決是只有在「緊急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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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可在無搜查令時進行手機搜查。自去年春天抗議運動開始以來，有7700多人被捕。

高科技手環被用來監控被隔離的新入境者： 就在世界各國政府奮力應對COVID-19疫情之際，香港政府推出了針對新入境者的新監控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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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3月19日起，所有入境者必須進行兩週的自我隔離，並佩戴一個連接手機定位應用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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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電子手環。如果佩戴者的位置有變化，當地衛生當局會立刻被通知。批評者們對此應用程式表示擔憂：擔心它會被用來加強政府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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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犯公民自由。

中國之外：動員全球傳播渠道，以傳播關於新型冠病毒的不實信息和親北京說辭

在全球各國遏制COVID-19病毒蔓延之際，中國官方媒體正試圖影響就此疫情的全球輿論風向。上個月，為了淡化對共產黨在疫發初期的應對失當的批評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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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支持的媒體已向全球受眾灌輸了三項說辭：第一，中國對此危機的應對之策是其他國家效仿的楷模；第二，中國是在抗擊 COVID-19疫情的全球領袖，並為表示感激的國家提供了援助；最後，此病毒爆發事實上可能是發源於中國境外。



儘管其中的一些聲稱有一點屬實，其餘部分 — 像是聲稱COVID-19是起源於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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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義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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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明中國官方媒體和其它政府支持的各方是在仿效俄國手段，蓄意在海外傳播不實信息。在一些情形下，中國發佈的信息已經在現存的由伊朗和俄國創建的虛假信息社交媒體平台上分享。過去一月間，許多手段被採用：

利用現有管道，將官方媒體的內容植入外國主流媒體中：外國新聞媒體繼續接受中國官方媒體的資金，來向他們的受眾傳播中共對中國應對 COVID-19的宣傳。過去兩個月裡，《經濟學人》、《華爾街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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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英國的《每日電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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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是以付費文章發表此類文章的部分外國媒體，雖然《每日電訊》看來隨後中止了與中共喉舌《人民日報》和國營英文媒體《中國日報》的合作。新華社用內容共享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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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非洲新聞網站如《加納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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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突出中國對各國遏制COVID-19病毒的幫助。

外交部發言人和外交官傳播不實信息：整個三月份，零散的關於 COVID-19起源的陰謀論和其他已經被證實是子虛烏有的信息被中國高階外交官放大。3月12日，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推文中發了一篇文章的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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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文謊稱病毒起源於美國，後來被中國駐南非大使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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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推。還有報導說，在東京的中國官員接到指令，要把 COVID-19說成是「日本冠狀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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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推特平台在中國依然被封，但2019年中國採取行動，讓中國官員們在推特開通幾十個推特帳號，如今是在收割成果。

官方媒體網路廣告：中國官方媒體已在外國社交媒體網站購買美國政治廣告，意在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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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狀病毒疫情傳播中，中國官方糟糕的早期應對，以及反過來嫁禍此全球瘟疫是美國造成的。由中國官方媒體包括新華社、中國中央電視台和《環球時報》製作的，出現在臉書和Instagram上，這些不公開來源的廣告在宣傳中國如何處理 COVID-19疫情。

推特機器人：一篇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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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ProPublica發佈的調查發現，有一個由虛假和被劫持的推特帳號組成的推特群網絡，在秘密散播中國政府關於病毒的宣傳給全球受眾。其中一些帳號發佈推文表達對中國政府處理瘟疫的支持，另一些在推廣不實信息或攻擊在美國、英國和香港的政治對手。這個網絡的一部分與一家設在北京的公司有關聯，這家公司以前曾承包服務於「中國新聞社」來增加其推特粉絲，「中國新聞社」是中共中央統戰部的一個分支。中國還利用推特機器人去放大傳播義大利語主題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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讚揚中國醫療援助義大利的推文，義大利已被武漢冠狀病毒重創。

重點反制：揭露北京關於新型冠狀病毒的全球虛假信息

隨著武漢冠狀病毒疫情在全球蔓延，中國官方媒體、政府外交官和推特機器人聯手，將水攪渾、推廣親北京信息和分享已被證實的虛假信息的種種手段也在蔓延。其中一些手段是公開的，譬如某位中國外交官發推文、某位《中國日報》的付費文章出現在一家外國報紙中、抑或是新華社的新聞報導發表在合作者的網站上，另一些手段則是秘密的。鑑於其活動的範圍之廣，甚至是那些公開的手段都很難追蹤。然而，在過去一月內，各種新聞和研究努力已經使得人們看清楚了這些媒體影響攻勢，並在一些情形下促成了變化。

這類曝光的例子包括3月27日 ProPubl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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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篇詳盡的調查，該調查詳細指出了一個由虛假和被劫持推特帳戶構成的網絡，其中包括一個是明顯要模仿美國資助的《自由亞洲電台》的（如上圖），以及顯然的由中國運作的付錢給海外華人讓他們形成推廣官方宣傳的大量粉絲群。在另一個例子中，一些義大利記者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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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媒體數據分析師聯手揭露：大部分的含讚揚中國對義大利援助的主題標籤的推文都來自於機器人。

4月5日，《每日電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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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示：中國官方媒體採用不具名的臉書和Instagram廣告，來為中國對此全球傳染病的應對唱讚歌，並將疫情傳播的責任嫁禍到美國頭上。有意思的是，也就是在那段時間，在4月1日 Buzzfe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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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文指出《人民日報》付費文章的問題後，同一家網站顯然中止了在為中國的官方媒體發表付費文章。3月30日，「德國馬歇爾基金」下屬的「安全民主同盟（Alliance for Securing Democracy）」在其「哈密爾頓 2.0（ Hamilton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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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表看板上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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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中國的擴展平台，該看板過去只跟進來源於俄國信息源的社交媒體活動和虛假信息。這一平台跟進幾十個推特、臉書和YouTube帳號，從其監視的結果中整理數據，並提供研究功能。

未來關注

對 COVID-19病毒感染的新的信息壓制：在中國解脫武漢新型冠狀病毒傳染導致的最嚴厲的封城之後，值得關注更多證據，這些證據揭示在湖北和其它省份真實病例和死亡數目。並關注任何有關新一輪審查、報復或數據操縱來壓制第二波疫情消息的跡象。

因政治和宗教被關押者的狀況：值得關注在早期（政府）隱瞞時因講出真話、或是因批評政府對疫情的應對而被關押的知名人士，其中包括失蹤了的武漢醫生艾芬和房地產大亨任志強，還有由「中國人權衛士」記錄在冊的因分享疫情信息而被懲罰的897位中國公民，以及關於政治和宗教犯的更多方面的最新動態，其中包括是否病毒有在新疆維族人被監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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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傳播，包括據報在二月份被拘留的282位法輪功學員的下落，以及人權律師王全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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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可以和他在北京的妻兒團圓。（王全璋4月5日被釋放，旋即被送到山東隔離。）

新的關於海外虛假信息的爆料：隨著關於新型冠狀病毒疫情的中國國家支持的虛假信息和海外宣傳在中國和全球持續散播，值得關注關於這類活動的規模、手段和內容的新爆料。特別是要關注這樣的案例和研究，關於在中國之外微信（可能還有抖音）上進行的內容操縱，臉書和推特上的帳號關閉，以及新的關於中國、俄國和伊朗的網路之間合作的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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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良心犯：兩名維權人士和一名人權律師正在中國遭到關押，並因行使包括言論自由在內的基本權利而面臨遭受酷刑的危險。他們是本期「國際給良心犯寫信」活動的焦點人物。訪問相關連結，為吳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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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江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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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余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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